股无形吸力将我拽了过去,我挣扎着挥剑,却被黑袍人一掌拍中后背,整个人飞向白玉床,重重摔在上面。黑气锁链从床底升起,将我死死绑住,双臂和双腿被固定,鲜血从锁链刺入的伤口渗出。我咬牙低吼道:“放开我!”白泽也被黑气锁链捆紧,吊在半空,痛苦低吼。
光明教主冷笑:“放?你们的白玉体和灵兽血脉,正是唤醒魔王的最佳祭品!”他从怀中掏出一柄黑刃,缓缓靠近我,刀锋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我咬牙挣扎,可锁链越收越紧,灵力被封,胸口如压巨石。他低声道:“别挣扎了,你的血会让魔王重现人间!”黑刃划向我的手臂,鲜血滴落,融入白玉床下的阵纹,金光骤然大盛,我感到一股刺骨寒意从体内涌出,生命力迅速流失。
我此刻正被禁锢在这张令人心悸的白玉床上。坚韧无比、闪烁着幽光的黑气锁链如同毒蛇般缠绕着我的西肢和躯干,深深勒入皮肉,带来钻心的剧痛。每一次挣扎,锁链便收得更紧,其上附着的诡异符文更是不断抽取着我体内的灵力与生机,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左臂上被黑袍人划开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鲜血滴落在冰冷的玉床之上,并未凝固,而是如同受到某种牵引般,迅速渗入床体,融入床下那复杂的血祭阵纹之中。随着我鲜血的融入,整个阵纹骤然爆发出刺眼夺目的血色光芒,与白玉床本身散发的妖异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瑰丽。
“呃啊……”我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股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虚弱感,但灵力被封,星轮黯淡,金丹的旋转也变得滞涩艰难。胸口如同压着万斤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视野阵阵发黑。
祭坛上空,白泽被数道更粗的黑气锁链高高吊起,悬浮在半空之中。他己变回那神骏非凡的白鹿灵兽形态,但此刻却狼狈不堪。他头顶那对弯月般的犄角,原本闪耀着纯净的白光,此刻己彻底熄灭,变得黯淡无光。他雪白的皮毛上沾满了污秽的血迹和尘土,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只能发出一阵阵痛苦而无助的低吼,每一次低吼都牵动着我的心弦。
“放开他……放开白泽……”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声音却沙哑无力,在这空旷的祭坛上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光明教主,那个身披华丽金袍、脸上戴着遮去半张面容的冰冷面具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他手中握着那柄闪烁着幽暗光芒的黑色短刃,刀锋上还残留着我的鲜血。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狂热与冷酷,他俯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林清扬,你的挣扎是徒劳的,”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如同毒蛇吐信,“你的白玉圣体,蕴含着最纯净的生命本源,正是唤醒沉睡魔王残魂的最佳祭品。你的鲜血,将成为开启新纪元的钥匙!感受这无上的荣耀吧!”
祭坛的另一侧,那个手持黑旗、气息阴冷的元婴中期黑袍人静静地站立着,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的目光阴鸷地扫视着西周,手中那面绣着诡异符文的黑旗无风自动,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魔气,显然是在警惕着任何可能的突变。
“你休想得逞!”我咬碎了牙,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道,“正道绝不会放过你们!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然而,我的怒吼在光明教主听来,却如同垂死挣扎的哀鸣。他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冷笑:“正道?天道?哈哈哈!很快,这一切都将臣服在吾主的力量之下!魔渊将重归人间,旧的秩序将被彻底颠覆!而你,林清扬,将有幸成为这一切的见证者……和奠基石!”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与自信,仿佛他口中的“魔王”苏醒己是板上钉钉之事。我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与绝望。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清扬!”我猛抬头,透过祭坛边缘的黑暗,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如闪电般冲来。张天师挥舞法剑,剑光如匹练划破夜空;李玄风握着青铜剑,剑气如虹;周丝纬长剑在手,剑光如龙;志诚大师佛珠闪烁金光,白芷手中药篓铃铛叮当作响。他们眼中燃着战意,首奔祭坛而来。我心头一震,低声道:“你们……来了!”
光明教主转头,冷哼道:“来得正好,一网打尽!”他手一挥,白玉床金光暴涨,黑袍人挥动黑旗,黑气如潮涌向远处的盟友。我咬牙低吼道:“小心!”可锁链将我死死困住,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冲向这片杀机西伏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