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夏柳青。?y^o?u!s,h/u/l\o^u`./c~o\m/”
当老天师张静清用尽最后的气力,缓缓吐出这个名字时,山崖上的风都安静了许多。
李玄霄的眼神没有太多波澜,只是若有所思。
夏柳青。
一个在异人界声名狼藉,却又活得无比滋润的老油条。
一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一个看似没有任何底线的全性妖人。
无根生当年留下的后手,居然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有点意思。
“门长有所不知。”张静清的呼吸有些急促,靠着木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必须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夏柳青此人,看似疯癫,实则精明无比。他是甲申之乱中,少数几个能从无根生身边全身而退,还没被各大派追杀到死的人之一。我曾暗中查过,他与无根生之间,有过命的交情。当年结义的真相,或许只有他这种置身事外又身在局中的人,才看得最清。”
老天师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忌惮。
“尤其是……关于无根生背后那个‘存在’,或许……夏柳青也能提供一些线索。”
李玄霄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他看着眼前这位生命之火即将燃尽的老人,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
对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生死是必然的轮回,虚伪的客套毫无意义。
他只说了两个字。
“走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
没有撕裂空间,没有炁的波动,就好像他从未出现在这龙虎山之巅,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张静清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许久,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蹒跚地走回松林深处。
背影萧瑟,英雄迟暮。~纨`夲?鉮¢占` .唔+错*内′容?
……
离开龙虎山的瞬间,李玄霄的神念便如同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个神州大地。
城市、乡野、山川、河流……亿万生灵的悲欢离合,无数道或强或弱的气息,都在他的感知中一闪而过。
这片天地,在他眼中再无秘密可言。
他的神念掠过正在建设中的工厂,掠过田间地头挥洒汗水的农民,掠过正在操场上奔跑嬉戏的孩童。
最终,在遥远的西南边陲,一座充满了烟火气的小镇里,他锁定了一道独特的气息。
那气息驳杂、滑溜,却又带着一股子历经岁月沉淀的韧性。
像一条在泥潭里打滚了几百年的老泥鳅。
找到了。
……
西南,某小镇。
镇上最热闹的戏园子里,锣鼓喧天,咿咿呀呀的唱腔回荡不休。
台下,一个穿着打扮都极为考究,留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正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跟着台上的调子摇头晃脑,手里还捏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一副悠哉游哉、乐在其中的模样。
正是早己被江湖淡忘的全性妖人,夏柳青。
就在他听得最入神的时候,身旁的空位上,毫无征兆地多了一个人。
夏柳青浑身的汗毛猛地炸起!
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那种慵懒的状态中惊醒,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就要暴起发难。
可当他用眼角的余光瞥清来人的侧脸时,那股即将爆发的炁,又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冷汗,瞬间就从他额角滑了下来。
他看清了来人。
一个穿着白衫,黑发披肩的青年。
那张脸,他只在一些绝密的卷宗上见过画像。/6`妖`墈′书?罔? .首-发′
三一门,李玄霄!
这个杀神怎么找上我了?!
夏柳青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但脸上却以极快的速度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那变脸的速度,比台上的戏子还快。
他转过头,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
“哎哟喂,这不是三一门的李大门长嘛!什么风把您这尊大神给吹来了?您要是想听戏,跟小的说一声啊,我给您包场!”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言语间满是市井小民的油滑。
李玄霄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台上的表演,仿佛只是个普通的戏迷。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词。
“无根生。”
“炁体源流。”
“张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