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赵宏一声暴喝,压下了房间里的骚动。~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崩溃的李卫国和瑟瑟发抖的宋翩然。
最后落在刘姐脸上,使了个眼色。
“刘姐,带宋薇和李卫国去隔壁静心室,让他们好好冷静冷静,看来,有些家人,需要更深入的引导了!”
静心室,就是那个储藏室隔壁的小黑屋。
宋翩然和李卫国被刘姐和两个打手粗暴地推搡进狭窄黑暗的储藏室内。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落锁。
黑暗中,只能听到李卫国压抑的啜泣,和宋翩然自己的心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宋翩然靠在墙壁上,后颈植入信号器的位置似乎在隐隐发烫。
她集中全部精神,感知着隔壁储藏室的动静。
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渐进,开锁声响起。
是赵宏和刘姐他们进了储藏室。
就是现在!
宋翩然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凭着预知画面里的记忆,摸索到墙壁上一块松动的砖块。
她用尽全力,狠狠一撞!
“砰!”
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什么声音?!”隔壁立刻传来赵宏警惕的低喝和脚步声。~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宋翩然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墙壁方向嘶喊,“别过来,账本,铁盒里的账本,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要销毁证据!”
她要把水搅得更浑,把警方的目标直接钉死!
“靠!”隔壁传来赵宏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翻找铁盒的声音!“快,把账本拿走,妈的!”
在来之前,陈子墨已经告诉她了信号器的使用方法。
指令发出的瞬间,剧烈的头痛仿佛要将她的头颅撕裂。
她眼前彻底一黑,所有的力气被瞬间抽空。
宋翩然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她似乎听到了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破门而入的巨响…
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宋翩然尝试着慢慢睁开眼。
脑袋剧痛无比。
紧接着,是消毒水的味道,猛地窜入鼻腔。
宋翩然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白色的天花板,点滴架……
是医院。
“醒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微微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陈子墨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他身上的警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衬衫领口解开一颗,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下巴也冒出了胡茬。
整个人透着一股倦怠,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陈队…”宋翩然开口,声音干涩沙哑得不像自己。
“别说话,先喝水。”陈子墨立刻起身,动作有些急,小心地扶起她的头,将吸管杯凑到她唇边。
温水流过灼痛的喉咙,她顿觉好了许多。
“李卫国呢?”她最关心的是这个。
“还活着。”陈子墨言简意赅,放下水杯,坐回椅子,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倒下前那声喊,还有传递的信息,非常关键。”
“我们冲进去时,赵宏正拿着账本和那个铁盒想从后窗逃走,被人在楼下候个正着,人赃并获。几个骨干打手也全摁住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后怕,“李卫国当时已经被那两个打手拖到了楼顶边缘,再晚一分钟…后果不堪设想。他受了些惊吓和皮外伤,没有大碍,他父亲已经赶过来了。”
宋翩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其他受害者呢?”她轻声问。
“解救了三十二人,大部分精神恍惚,有几个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和外伤,都安排治疗和心理疏导了。”
“那个账本,”陈子墨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是铁证,记录了超过两百人的层级关系、非法所得金额、人头费明细,还有他们暴力催收、伪造债务的证据。上面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