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几次三番的将他激怒,让他方寸大乱么?
放下反而轻松,也没什么不能的!
赵晟的呼吸微微急促,胸腔的起伏表示着他正在极力的隐忍,或者说……是在回避。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赢了父皇留下来的其余一种兄弟,在宫变之日将所有人的头颅砍下来,提在手中,但是唯独对解云洲……他是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一介内监啊……
即便尊贵成了东厂的首领,内廷监的掌印,他也是内监……
让人想不明白,他那股子王者之气是怎么来的!为何没有随着该阉割掉的东西一起断了去呢?
解云洲不冷不热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现在脑海里都是意欢中了毒后,丢三落四,失魂落魄的样子,心脏处已经疼到麻痹,对赵晟也失去了最后一分的平和。
“阿兄怎知,我便不能做皇帝呢?”
“你……你……”
赵晟的手指从他的鼻尖缓缓向下,指在他的两腿中间,眼中除了神气还有鄙夷,“你在说笑不成?你还想做皇帝?朕看你是病得不轻。”
“陛下可还记得臣下常说的那句话。”解云洲吐字如钉,“事无万全。”
不等赵晟反应过来,解云洲便忽然后退了半步,做出了恭顺的样子,“臣下身体不适,现在要回去喝汤药了,不能陪陛下说话了,陛下请自便。”
这算是撕破脸了?
连虚以为蛇都不愿维持了?
演戏演腻了?
赵晟一甩衣袖,边走边向手下下令道,“叫西厂厂督赵孟复来见朕,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