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不自知也罢,在这么多人面前,尊严赚到了就好,赵晟斜斜着看了一眼众人,挥手让他们出去后,眼神才缓缓的落在了脸色苍白的江氏面上。
自此,伪善的亲和也不用装了,他撩起袍脚,虚虚的搭了一角在塌上,声音冷的像是能凝成雪霜。
“母后这是何苦呢,活着难道不好么?”他清冷一笑,“非要这般糟践自身,你看看这事儿闹得,孩儿正择选了谢丞相家的和吏部侍郎家的嫡女准备立皇后呢,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怕是都连好生操办的时间都没有呢。”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她死活,而且还是在嫌弃她死的不是时候是吧。
在讽刺她,寻思也不知道挑一个好时候?
江同心心内大恸,眼皮竟硬生生的用意志力给顶了起来,面前明黄加深的男子容貌依旧,依旧伪装的那么好,即便是现在,她也不能从这张看似恭顺的脸上找到阴私之色。
是怪她不会看人,不懂人心么?
不是!
分明是珍妃那个小贱人心机太深,生养出了这么个心思缜密的狼崽子。
“陛下,若非如此,若非本宫用命来赌,想见你一面怕是千难万险。”
“嗤——”
用命来赌?自己的命么?她才舍不得,如此大无畏的,舍下的还不是旁人的命?这女人从来就在这样子,穿着菩萨的外衣,揣着屠夫的刀,流着蛇蝎的血。
赵晟玩味一笑,“母后果然还是老样子,人命这么重的一个字眼儿,在您的口中说出来就像是玩儿似的。孩儿佩服,佩服。”
言语间的讽刺与冷鸷,江氏自然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