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又默默的将称谓从“咱家”变回了“我”。
是他多疑的秉性作怪,以为那日她与素锦的一番话是在嫌弃自己的出身,今日意欢的一番话,便将他的猜忌打散拂过,云淡风轻。
不仅没有,她反而在鼓励他。
在解云洲的印象里,除了孩童之时从母亲口中听过这些话,再无人与他说过。
“老祖宗……为何这样说?”
意欢的脸上酥酥麻麻的,是老祖宗鼻翼下清凉的鼻息,她生来体热,对这种清凉有着天然的贪恋。在宣光殿的时候就总是想着办法的将她的小凳子挪近一点,再近一点,让老祖宗的体温驱散她的燥热。
今日算是如愿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耳后的肌肤反而都快要烧了起来。
“你还小。”他轻轻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与那厮究竟有哪一处是一样的。”
说完,他便站直身子,风流潇洒的转身回了寝房。
哪一处……
一样?
意欢琢磨着老祖宗这句话,一向心宽的她险些睡不着了,睡梦中她竟就梦到了书中之人,面容模糊,声称自己便是那书中的嫪毐,有事要讲给她听。
意欢嘿嘿一笑,咂咂嘴巴,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在梦里亦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听故事。
梦中她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声音却是十分清晰的,他说,“你这个小姑娘,当真是不懂男女之事么,我与你的厂督都不是舍人,而是有本事伺候贵人风流快活的男人呢。”
“风流快活?”意欢追着问他,“难道……书里那句时纵倡乐这句话就是说你会唱会跳吗?”
“无知庶子!”
梦里那人似是生气了,一边跺脚一边说,“那是司马老贼夸大形容的我的独家技法,想当年,我就是靠着这让始皇之母勤勉于床笫之欢,对我欲罢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