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在今日么?就不能通融些时候?”
“通融?”赵孟复最是喜欢拿着腔调,压着人办事情,“要是咱家通融你把这婚事办完了,你趁着这功夫销毁了证据怎么办?国公爷,圣上准许查案的手谕在此,你还是行个方便吧。”
“父亲。”梁衍是个没出息的,本就是一副萎靡公子的皮囊,更添了几分病态,早就没了主意,只知道朝梁国公身后躲藏。
梁国公鼻翼微张,冷哼出声,带着十足的怒气吩咐下人,打开世子新宅的大门。
“不吉利,真不吉利啊。”人群中有人在口舌议论,“第一个进新宅的竟然是太监,这岂不是意味着入住此殿,便如內监一般生不出子孙?”
“生不出子孙事儿小,若是等下被查出来些什么,直接就喜宅变凶宅,那才是不吉利呢。”
“你是说真能出事儿?”
西厂番子很快便出来了,众人连忙噤声退避三舍,眼睛则是都聚焦在为首的番子手中那精巧的锦盒上。
赵孟复将锦盒打开,登时脸色大变,“好哇!梁衍!你当真大不敬,竟敢纳金瓯永固杯为私用!”
只见赵孟复将锦盒中金光闪闪的酒杯拿出,杯身上红宝石与蓝宝石交相辉映,杯字两侧各有一杯耳,呈龙首形状,龙口之处还衔了一枚东珠。
“这可是先帝钦定,唯有皇帝祭祀之时可用的酒杯器皿,你竟然这都敢偷!”他不男不女的声调此时格外严厉,“你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