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蹲在了窗根下,扒着那窗纱露着两只小眼睛,偷偷的瞧。
老祖宗的神色竟丝毫看不出气恼的样子,他运足腕力,在宣纸上写着字,轻描淡写道,“既然认了自己是西厂的余孽,那就让他们享受一下他们的老主子赵公公同款的待遇好了。至于那些个自称为国为君的文人酸儒么……”
他用力甩上最后一笔,“都说文人风骨最硬,打不弯的脊梁,不屈服的膝盖,那就把他们的脊梁骨拆下来,膝盖骨也剜了,若还能有一个儿站的住的,咱家就放了他,若没有,那就是说大话,找些羊肠线,把嘴巴缝了。”
“咕咚。”
意欢咽了咽口水,她的膝盖都跟着疼的钻心……
这个人,总是能用最云淡风轻的话,说着最残忍之事,不过一笔一划几个字的功夫,他就能给这些活人安排出这么多种的死法。
解云洲瞥了一眼窗外听墙角的人,颇为嫌弃的冷哼了一声。
旁敲侧击的做了她这么多次的“教书先生”了,还是这般的没长进,胆小鬼!
“是,属下这就去办。”属下恭谨领命。
“知道把人扔哪儿去么?”解云洲的字写完了,他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的书法,漠声道,“咱们得让皇上知道这事儿,不然那些天天在奏章里自称可为陛下和大盛献身的大臣们,不是白死了?”
男人的眼尾也扫过一抹与老祖宗相似的绯红之色,他试探性的笑问道,“承光殿太点眼了,难道主子您指的是……”
“今年元宵节的大鳌山还没准备呢。”他眯眯眼睛,“抓点紧,可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