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徽长吐一口气,转过头去。
四周静悄悄的,听得见地里蚂蚁的叫声,微风吹得草木相互碰撞的声音,还有两人的呼吸声。
花斑马贴近大鼻孔,轻柔地嗅闻着大鼻孔的面部和颈部。大鼻孔低下头后退了两步躲着花斑马。花斑马又凑上去用脖子摩擦大鼻孔的脖子。大鼻孔轻柔且有节奏地轻轻啃咬花斑马的肩颈。
突然大鼻孔打了两个响鼻。花斑马也轻轻嘶叫了一声。
祖徽一下子站起了身子,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刀。马清一把抓过靠在树干上的长槊,蹲在路口。
“哗哗哗”马蹄声由远而近从东往西而来。
马清心里突然一动,将手中长槊递给祖徽道:“你在这儿看守马匹,我去看看能不能抓一个活口。”
“小心点。”祖徽接过长槊,语气中尽显忧色。
“放心,我怕死。”马清下巴朝祖徽一扬。
“哼”祖徽朝马清甩了一个白眼。
马清手扶刀柄沿着来路朝山下三岔口跑去。
距离三岔口还有一百步的距离,火光映照下两旁树木的影子飞快地滑动,一名打着火把的骑兵通过了三岔口。
马清跳到路边凸起的,长满树木和草木的不到一人高的山丘,借着树木的掩护慢慢靠近三岔口。
岔口处有一棵两腰粗的槐树,树枝就像华盖一样伸到道路中间。马清双手抱住树干,双脚踩着树干上了一个y字形的分叉。马清就像花豹一样双手抱住树干匍匐着。
他身下的马队成一字纵队由东往西,已经有一半马队过去了,最后面的火把距离有一百五十步左右。
马清看着最后面的那支火把,仔细听着最后面的马蹄声。
那支火把后还有一匹马。
马清从腰间皮囊中抽出那柄小剑咬在嘴里。
那支火把来了。持火把的是一名健壮的士兵,他在马上挺着身子,就像跳舞一样从马清身下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