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度,就好像对着广场四周的人山人海发表决心:“那日太极殿前,孤见阿兰身上点点血迹。孤就想,在孤最势穷力孤时,只有这个女人在用生命为孤血战。孤决不负她。自那日金墉城脱险,孤从未像今日这般高兴。孤匡扶天下之志,从未有今日这样坚定。有阿兰在孤身边,孤心中熊熊火焰就不会熄灭。士稚,你我两家携手,何愁大事不成。”司马乂的最后一句话几乎大喊起来。
这哪里是义妹,分明就是王妃。
祖逖拱手低着头,脸颊上的肌肉一根根隆起。
“阿清,你是阿兰的好师父。”司马乂转过身子,伸手指着马清。
“惭愧,马清有负师父之名。”马清说着话,扫了祖兰一眼。
祖兰幽幽地看着马清。当马清的眼神和她相对时,她的眼睛立刻躲了开去。
“回府回府。今日喜得义妹,仪式还是不能少的,我这个义兄也总要有所表示。”长沙王用幸福的眼神瞄了祖兰一眼,又朝祖逖走来,“士稚,你我两家要好好庆祝。”
他来到祖逖身边,将祖逖拱着的手放下:“士稚,阿兰是我义妹,以后就不用这些凡俗礼节了。”
“祖逖怎敢乱了规矩?”祖逖答。
“你真是,随你吧。”司马乂一扬手。
司马乂又来到马清身边,“阿清,你是孤义妹的师父。”他伸出手来抓住马清的手,“也就是孤的师父了。”
祖兰直挺挺站在当地,长长的睫毛朝马清颤动着,指尖紧紧扣着木刀。祖徽来到她身边,轻轻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