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和我一样。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马清想到了自己,内心一阵伤感。他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这匹马细长的脖子,伸手解它被绑在木桩上的缰绳。
“又不能骑又不能拉,随便哪一匹也比它强。”简云已经解开了那匹红栗色大马。
“这马和我有缘。”马清继续解着缰绳。
“什么圆和方的?”简云拉着马缰不解地问。
马清突然醒悟。“缘”是佛教用语,此时虽然佛教已经进入东土,却还不普及,难怪简云不明白。
“就是感觉这马和我以前认识。”
“长得像的马太多了。”简云不以为然道,突然他手中的缰绳脱了出去,那红栗色马使劲甩着头要跑,好在他手快,一把将缰绳死死拉住。
邻近的一匹枣红马四肢不停地踢着地。一匹铁青马打着响鼻。一匹黑马使劲儿甩着尾巴。那匹高大的黑斑马使劲往边上靠,却被缰绳拖住欲罢不能。
周围的马都惊恐不安地骚动起来,
马清的那匹棕色瘦马却一动不动。
“啥人?”随着一声粗粗的关西口音,一个矮壮,满脸络腮胡,头上胡乱插着簪子,挺着圆肚子的汉子从更黑的地方钻了过来。,w?d-s-h,u`c^h·e.n·g,.\c¢o/m~他的后腰上插着两柄大斧,斧头有半个车轮大。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张着翅膀的胖天使。
马匹们又吓得往旁边躲,实在躲不开的,也将马屁股远离汉子。
“老子早就看见你了,快拿马鞍子过来?”简云命令道。
“你们不知道这些牲口都是要杀了吃肉的?哪有鞍子?你们是干啥的?”
“误了军机,你担当得起?”简云取出旗帜在汉子眼前晃了一晃。
“啥军机,我就是杀马的,马少了我才担当不起。”汉子后退了一步,双手叉腰,这个动作可以让他在最快的时间里抽出身后的两把斧头。
简云慢慢松开了抓马缰的手,这只手距离他肩头的剑柄很近。那匹马甩头又要跑,简云不得不放弃抓剑,重新又使劲抓住马缰。
“老兄,我们确实有要事。”马清从衣襟掏出那块缴获的木牌递给汉子,“这是我们的木牌,先留你这里,明日下午我们用马来换。”
汉子接过木牌,将正反两面都看了看,又还给马清:“你们去问骑兵借嘛,额这些马都是老弱病残,跑不快地,要杀来吃肉的。·s·a_n,y?e?w~u/.+n¨e~t′”汉子皱着脸,胡子包着的圆圆嘴巴就像黑洞一样。
“老兄,我和你商量是尊重你,我要是强要,你是拦不住的。”马清道。
“刷”汉子插着腰的手向后一伸,再伸出来后双手就提着两柄大斧。“我这两个家伙,砍马头就像切菜一样,你们来试试?”两只大斧挡在胸前。
周围的马又是一阵骚动。有几匹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简云手上的马缰崩得就像一根棍子一样,他不敢松手,只得抬起另一只手从肩头拔剑。
马清笑道:“两匹劣马嘛,我们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简云喊着,手上拿着那口剑。
“来。”汉子飞快后退三四步做了一个弓步,一只大斧在前护住胸部,一只大斧举在头上,圆滚滚的肚子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圆球。他突然仰起头张着那张黑洞洞的大口喊着,“来人啊,有人偷马了。”
“我们不要了。”马清一边朝汉子挥手,一边朝简云动了动头,飞快眨了眨眼睛,又使劲撇了撇嘴。
简云不吭气了。
汉子停止了喊叫,大概是怕吵醒了睡觉的士兵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他迈着弓步举着斧头的警戒的动作依然没有变。
远处的帐篷没有动静,也许有人听见了汉子的喊声却不愿意出来,一来没有谁愿意离开暖被窝,二来马毕竟是他们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们也不愿意看到马这样被砍杀。
马清将手上的马缰重新往木桩上套。那匹瘦弱的马昂着头一动不动,突然绷直的缰绳差些将马清拖倒在地。
马清叹口气,上前在这匹瘦马宽宽的前额上抚摸着,又滑向鼻端逐渐变细,正直的嘴,最后落在了它的大鼻孔上。他凑着它的小耳朵道:“大鼻孔啊大鼻孔,眼前这个狗日的不是人,我实在带不走你啊。”这匹大鼻孔瘦马朝马清费力地眨了眨眼,似乎表示理解,听话地让马清将马缰套向木桩。
汉子鼓着腮帮子长呼一口气,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