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渊臂力惊人,只一下顾争的衣衫便见了血,若是二十鞭下去,这顾争怕是就要没命了。/k?a*n^s`h-u_y.e~.¢c*o?m_
一旁的阿阳见状连忙上前:“侯爷,这种事还是交给属下吧。”
顾止渊淡淡看了阿阳一眼,便将鞭子交了出去。
阿阳手下有功夫,打下去的鞭子能让人看起来伤的很重,但其实只是简单的皮肉伤,养些时日便会好。
顾止渊打了第一鞭,已然给了秦远恒惩罚的态度,这便已经够了,顾争虽说不争气,但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把顾争打死。
一时间,整个正厅里只有鞭子落在皮肉上的声响,秦远恒神色铁青,完全没想到这顾止渊对自己儿子都能下去狠手。
二十鞭打完,顾争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顾止渊抬手示意将人带下去,又看向秦远恒:“秦公子,可还满意?”
见秦远恒不说话,顾止渊便继续道:“争儿顽劣,自小便不服管教,此番婚事又是强行促成,心中更是多了埋怨。”
“但再不情愿如今他也成了婚,这般行径的确不对。”
几句话先是敲打了秦远恒,当初成婚是你们贴上来的,侯府同意是给你们面子,又指出了顾争的错,让秦远恒无话可说。
秦远恒自然听出了顾止渊的话外之音,只能点头:“侯爷说的是,既然如此,在下便回去了。.1-8?6,t¢x,t′.\c?o¨m.”
送走秦远恒,秦若雪刚一回院便开始打砸,她听不懂顾止渊的话外之音,只觉得自己如今的日子过得憋屈。
银桂将一切看在眼里,却也只能无奈,一直等秦若雪发泄完才带着人将屋子收拾出来。
次日一早。
秦若雪前一日生气,第二日干脆不起,也懒得去与老太太请安,众人碍于她如今有孕也没法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去。
听到顾止渊将顾争打了一顿,老太太一早便将他叫了去。
“争儿确实过分了些,但你打的是不是太重了些?”
顾止渊闻言摇头,他知道老太太并不是指责他,只是顾争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被打成这样还是有些心疼。
“放心吧母亲,阿阳手下有轻重,争儿身上的伤就是看起来吓人。”
顾止渊说着,脸上神色沉重,老太太看了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自从江妩失踪,顾止渊便一直闷闷不乐,最开始老太太还会唉声叹气,可看到顾止渊这幅样子后,也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江妩小产时她都没见顾止渊这幅样子,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那江妩。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止渊,老太太欲言又止,刚想下定决心开口,顾止渊突然放下杯子,起身向老太太行礼告退。
看着顾止渊的背影,老太太满目愁容,一旁的霜嬷嬷手脚麻利的收好茶具:“老夫人您也莫要太过担心,江姨娘没消息目前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侯爷也不会只是如今这样愁眉不展。”
“但愿如此吧。”
千机阁。
玉尧神色担忧的守在榻边,自江妩昏迷至现在已然过了三日,她自己曾与二师兄学过些医术,虽说远不如二师兄,但水平也不低。
带回江妩那日她便简单查看了一下,发现江妩只是因为受到了惊讶,再加上常年不练功,突然的爆发让她身体受不住,但如今已然休息了三日多,怎么还不醒。
二师兄有事外出,如今也是联系不到,玉尧只能干着急。
沉睡中的江妩恍惚间又回到了前世,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再次走完了一生,最后感受到的便只有潮湿的井底与无尽的黑暗。
醒来时已然是大汗淋漓,江妩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眼中瞬间多了一丝警惕,挣扎着要从榻上坐起来。
“别动!”
刚刚替江妩煎药进来的玉尧见状连忙开口:“你才刚醒,躺在那好好休息。”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妩看了过去,见来人是玉尧,心中莫名多了一丝安心。
“玉尧……姐,我这是怎么了?”
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玉尧来到榻边,耐心的向江妩解释着:“你被人追杀,然后晕倒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江妩闻言总算想起来,连忙拉住玉尧:“那侯爷呢,侯爷怎么样?”
“放心吧,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