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是方大人来了?”
珠帘轻响,环佩叮咚,香儿自纱幔后款步而来。\x\i-a.o?s\h-u?o!h-u!a·n?g¢.^c?o′m,
蛾眉微蹙,似蹙非蹙,含情目流转间波光潋滟,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袭绯色罗裙裹着她曼妙的身姿,裙摆绣着金线勾勒的并蒂莲,随着步伐摇曳生姿。
教坊司的花魁出现,周围想来一睹芳容的人自然激动。
可如今有大人物在此,人也不敢恭维。
香儿察觉气氛不对,欠声开口:“这几位大人是?”
“香儿不可无礼!”
老鸨立刻用眼神示意:
“这几位可都是卫戌司天门的大人,是你之前拜托方百户查案,现在被几位大人接管了。”
天门……
香儿面色一僵,她吊着方修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甚至经过方修的手在卫戌司立案,之后让方修拖着就不会被人察觉。
可谁能想到方修这个蠢货竟然能把卷宗流落到天门手中。
“这个姑娘好像不是太欢迎我们……”
宁许故意说道,他早已知道这个小娘皮是谁。
画湘怜没想到计划会把天门的人引过来,只得僵持着微笑:
“总旗大人,上次不过是奴家随口一说,然后方百户却当真立案,还麻烦你们跑一趟。,j+c\h.h-h′h?..c¨o,m*”
“那你的意思就是,是你在耍我们?”
宁许拿出自己的腰牌,“你这种行为可是妨碍公务,你再想想真的没有报案?”
天门总旗:宁许
画湘怜看到上面宁许的信息,顿时想到那天方修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来教坊司大醉一场。
当时趁着醉酒还想抓自己的手,不过她没给方修得逞。
这种蠢货全程被自己蒙在鼓里,甚至还不自知。
从方修酒后的话中可以得知,把他打成这样的人就叫宁许。
而整个京城有胆量揍方修,且还叫宁许的就只有苏家姑爷。
“苏梦璃曾经来找自己谈过对付洛芸凝的事情,只不过她的夫婿会在洛芸凝手下当差?”
“难道他主动向自己表明身份是故意的,他也是自己人?”
画湘怜越想越歪,最后认定这个观点。
“好像是真的,都怪奴家记性不好,我带宁总旗上楼详谈。”
画湘怜突然又改了口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可宁许一反常态点点头,欣然跟随上楼。.0/0·小\说!网/ ^首,发¨
鹿悠悠抬步要跟上,却发现宁许背后让她禁步的手势只得停下。
鹿总旗都没跟上,其他的巡查使更不知道干嘛。
老鸨见状眼珠子一转,张罗道:“各位大人,我们这边还有空位,不如先上座喝点茶水静候宁总旗音信?”
老鸨时刻在观察鹿悠悠脸色,看她默默点头才敢开始张罗。
鹿悠悠最后抬头向上看一眼,眼色中不知是疑惑还是埋怨。
……
楼上,宁许跟着画湘怜进了房间。
随后画湘怜在门口确认无人之后把门一关,声音妩媚道:“官人,您可是第一个进奴家房间的呢……”
宁许讥讽一笑:“方百户没来过?听闻香儿小姐可是方百户投缘之人。”
画湘怜表情未有变化,全当宁许是在考验自己:
“奴家和方百户淡水之交,不过几次劝酒都是在楼下大庭广众之下,官人所言才是折煞奴家呢……”
“意思是你尚是处子?”
“管家说这些作甚,小女子一向洁身自好,那自然是。”
哦,你的意思你在青楼干活,但卖艺不卖身对吗?
宁许冷哼一声,说道:“基于你的身份卖身的事情肯定做不出来,这句话我勉强相信。”
“可是剩下别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你说对吗王姬……”
话落,空气瞬间凝滞片刻。
画湘怜的表情尤为明显,眼中不解逐渐转化为震惊。
她的蛮族王姬的身份除了她自己应当无人知道才对。
现在的她就只是一名普通的蛮族细作,苏梦璃也只知道这一点。
因为知道她身世的人,早在数年前就被洛芸凝屠戮殆尽。
后面就是她父王的部下夺取王位,全部人都以为她这位王姬跟着一同殒命。
“呵呵,官人还真是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