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门草芥?”叶菀脸色一冷,分步不让,一步一逼,“是,许家最开始是最低贱的商贾人家,不过掏空家底,用了流水般的银子送了我父皇上位,摇身一变成了功臣,可即便如此,短短几年,许家不仅赚回了本,还成了大楚第一世家……”
她死死盯着许淮沅开口,“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许淮沅的运作?”
“公主到底想说什么?”许淮沅垂眸。第一看书枉 追嶵薪漳节
“你不明白?我喜欢你的才能,所以要你——”
她忽然旋身,直视着许淮沅的眼睛。
“休妻,尚主。”
许淮沅忽的轻笑出声,那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列,“若——”
他抬眼,直视叶菀。?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臣说不呢?”
“很好。”叶菀也笑着开口,俯身在他耳畔轻声开口。
“那我就继续派人杀她,她死了,你再娶一个,我就再杀一个;你纳一个,我就埋一个,直到——”
她侧首,看向许淮沅,“你的婚书,写上我的名字。”
“我看公主是疯了,”冬生一边赶车一边嘟囔着开口,“这样一比,那个鸟人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下流无耻了一点,阴险狡诈了一点,杀人如麻了一点……但是总不像公主这样让人后背发凉。看书屋晓税网 冕废跃渎”
马车内,许淮沅脸色有些苍白,他抵着唇咳嗽几声,“可照你这么形容,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本来就不是……”冬生抱怨着,看着前面那个一瘸一拐的人突然怔了怔,“咦,那不是陈三毛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乱晃?”
陈三毛?
伸手掀开帘子,看见那满脸焦急的陈三毛,许淮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陈三毛看见他们的一瞬间,眼睛一亮,接着像是实在支撑不住一般,嘴唇颤抖着跪在地上,“许大人,求您救救乌鹊姑娘!”
许淮沅呼吸突然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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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宁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晃动不止的马车顶。
她眨了眨眼,支着身子坐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
这马车不大,仅能容得下她一人,除了桌上那写了“燕”字的灯笼,彰显出这辆马车的所属以外,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
毫无疑问,她现在就是在叶景珩的“贼船”上。
见双手双脚并没有被束缚,谢晚宁盘腿,闭眼调息。
然而气行丹田,那本该奔涌的内力竟如结了冰的江河,她稍一催动便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她咬着舌尖,凭那瞬间蔓延的痛意强行提起,却发现哪怕她再努力,也只有些许真气可以催动,然而就是这少得可怜的部分,一行至膻中穴便也瞬间凝滞不前,接着又消散不见。
果然,昨夜叶景珩撒出来的药粉并不是把她迷昏这么简单,而是封住了她大部分的内力。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有人掀开帘子,光线透进,隔着眼皮骤然一亮。
咽下喉中因强行冲关而导致的淡淡血腥气,谢晚宁睁开眼。
马车之下,叶景珩负手而立在阳光里,玄色的衣袍被风吹得摆动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