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微微上扬,像一片羽毛轻飘飘落在心尖,偏又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人耳根发软。*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明明是往日叫过无数次的称呼,今夜却硬生生被他唤出了三分醉意七分缠绵,让谢晚宁听了耳热心跳不止,赶紧转身赶人。
“滚滚滚,别在这里发春!”
她一把把许淮沅推出了门外,“砰”一声甩上了门。
许淮沅笑意更深,然而毕竟宫里来人召唤,也不能耽误太久,便带着冬生匆匆离去了。
他前脚刚走,门外便又有了响动,谢晚宁听着那脚步声渐近,挑了挑眉,拉开房门,倚着门框对着那低头迈进院子的身影开口。精武晓说旺 更芯醉筷
“喂,你小子今儿往哪里逍遥去了?”
来人正是陈三毛,只是今夜的他有点奇怪,往日一直高昂的头颅此刻正低低耷拉着,一只脚好像也受了伤,走不大利索,听见谢晚宁的声音,他浑身一震,竟下意识地扭身便要逃。
“没,没去哪……”他的声音干涩。
眸中锐利之色一闪而过,谢晚宁直觉不对,伸手就扣住了他的肩膀。然而就在她碰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间,陈三毛好似被烙铁烫了一般,瞬间哆嗦了一下。
“你的脚……”
“没事!”陈三毛目光躲闪,“我,我崴了一下……”
“崴了?”谢晚宁嗤笑,“你不是号称轻功绝佳,踏雪无痕吗,怎么这样轻易崴了脚?而且,你今天去哪里了,我怎么到处也找不到你?”
“我,我随便逛了逛。求书帮 哽新醉快”陈三毛咬了咬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谢晚宁没有说话,却轻轻松开了他的肩膀,注视着他。
院墙外似乎有夜枭鸣叫的声音,陈三毛站在一片阴影里,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下定决心般开口。
“那个,你要找的人,我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谢晚宁沉默着,没有开口。
她在看陈三毛。
按理说,她在这里这么久,一是为了养伤,二就是为了得知那破庙之人的下落,可如今这谜底将要被揭开,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好像……哪里不对。
他们寻找这么久,陈三毛就消失了这么半天多,回来便神色不安,说找到人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
“他人在护城河边的草堆里,情况很不好,”陈三毛见她一言不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意开口,“我没什么信物,只将他身上的一件东西拿了来,你可认得?”
他缓缓摊开掌心,指节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渍,像是刚在浅滩边匆忙抓握过什么,而那手掌正中,半枚铜钱静静躺在那里。
谢晚宁瞳孔一缩。
她怎能不认得!
七年前她带十一回天机楼时,师父禾谷以不合规矩为由,一剑劈向十一,情急之下自己飞出这枚铜钱弹开他的剑,保住了十一性命,而这枚铜钱也就此断成了两半,从那以后,十一便将它一直戴在颈上,做了护身符。
十一......
那人竟是十一吗!
是的,她早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