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萱看着马婆子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冷汗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k?a·n?s?h`u/b`o_y,.,c~o-m·
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食盒。
食盒刚一离手,马婆子动作麻利地转身,迈着小碎步飞快地跑开了,应该是恭房了。
林悦萱眉头微皱,盯着马婆子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秒,随后提着食盒,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青石铺就的小道上,她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转过几道弯,地牢门口到了,两个侍卫正倚着门框闲聊,腰间的佩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看到她走近,两个侍卫停止交谈,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着警惕。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她,开口问道:
“这位小兄弟看着眼生啊,马婆子呢?今日来送饭的怎么是你?”
林悦萱语气平静地说道:“马婆子是我姑姑,我近日来府上探望她老人家,
她也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肚子了,这才让我帮她把饭菜送来。”
侍卫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片刻后才缓缓点头,伸手拉开了地牢的铁门,不耐烦地说道:
“去吧,里面就关了一个人,在最里面的牢房,把东西放下就出来,别磨蹭。¢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林悦萱提着食盒走进地牢,心中满是疑惑。这地牢守卫如此松懈,这些人都不跟着,难道就不怕父亲跑掉?
带着满腹的不解,她沿着狭窄昏暗的通道往里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脚下的石板又冷又滑。
很快,牢房中的景象就解答了侍卫为什么不担心犯人跑掉。
只见阴暗闭塞的牢房里,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东西,几缕微弱的光从头顶狭小的气窗透进来。
林渊浑身无力地靠坐在地上,往日整齐的头发此刻蓬乱如杂草,胡子拉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了半点神采。听到开门声,他机械地抬起头。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女儿?不可能,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就对上了那双蓄满眼泪的眼睛:“萱儿?你怎么来了?”
林渊用嘶哑得近乎破碎的嗓音艰难开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林悦萱看着父亲的状态,心里猛地一沉——只见他脸色灰白如纸,
应该是中毒了。时间紧迫得容不得半点耽搁。=*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她还要趁人没发现之前找到母亲一起离开,根本没时间解释。
林悦萱迅速上前,一把拉住父亲的胳膊,眨眼间,父女俩的身影就消失在地牢之中。
再睁眼时,林渊看到熟悉的场景。他先是一脸惊喜地打量着西周,随后却突然变了脸色,显然是气她贸然行动。
然而不等他发作,林悦萱就将白虎唤了过来,简单又快速地向白虎交代了父亲的情况,叮嘱它一定要照顾好父亲。
交代完后,她一刻也不敢多停留,身影一闪便出了空间。
林悦萱提着空食盒走出地牢,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她这么快就出来,还以为她办事利落,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悦萱提着食盒快步离开,将食盒放在了刚刚遇到马婆子的地方,随后按照地图上标记的位置,朝着柳疏影的住处走去。
母亲和圣女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林悦萱之前来过两次,所以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地方。
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林悦萱心里犯起了嘀咕:
难道都跟着去了参加祭天大典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朝着下人房旁边的那个房间跑去,那里就是柳疏影住的地方。
到了房门前,只见房门紧紧闭着。林悦萱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难不成母亲被带到祭天大典那边去了?
她继续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内终于传出一道熟悉却又虚弱的声音:
“是谁?”林悦萱连忙贴近门板,急切又小声地回应道:“娘,是我,萱儿。”
柳疏影快速打开房门把林悦萱拉了进去,她焦急道:“你爹怎么样了?”
林悦萱道:“娘,别担心,爹己经安全了,现在我带你去见他。”柳疏影道:“可你妹妹怎么办?她才是最危险的。”
林悦萱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和爹安全了,我就会去救妹妹,我们一家都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