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避开了上次那些繁复华丽的衣服。
只穿了一身藕粉色的宽袖长襦,挽了个当下时兴的发髻,带了两只素钗。
瞧着她走路的样子还有些僵硬,春桃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认这几日忙着替郡主挑选生辰礼,您还不知道那日他们回去之后出了什么事吧?”
谢玉芙挑眉,“我那位婆母又做什么了?”
“侯夫人说,既然谢玉蓉愿意跪,那就到家辞去长长久久的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什么时候再出来。”
“听说谢玉蓉在祠堂跪了三天!”
春桃提起这件事,就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收不住。
“夫人,要我说咱们还是走的及时,这几日去侯府要账的人,都快把他们的门槛给踏破了!”
谢玉芙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
早在决定从侯府搬出来之前,谢玉芙就已经暗中查看了与侯府往来过多的几家铺子。
这些年,宋煜的银钱被他们霸占着,花起钱来也大手大脚,无论走到哪儿都是记账。
照惯例,这账是半年一结的。
可谢玉芙从侯府拉出去几大车东西的场面是实打实的。
现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同忠勇侯府闹翻了。
新进的小侯爷宋沼,只顶着侯爵的头衔儿,每年拿着固定的赏赐,一无官职,二无依靠,所有人都在担心自己铺子的帐讨不回来。
谢玉芙又让人刻意加了一把火。
算算时间,这把火应该烧的正旺了。
果不其然,就在她转头的刹那间,陈良月带着谢玉蓉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
本就等着看好戏的一众女眷,顿时让开了路。
陈良月摆着一副好婆婆的姿态,坐到了谢玉芙的对面。
“你们这次仓促搬家,那定北将军府应该还没收拾吧?一切可还住的惯?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还是得回家住才是。”
“估计你妹妹也在,大家也好热闹热闹,你说呢?”
谢玉芙面上带笑,“婆母说笑了,定北将军府内花开得正盛,景色宜人,怎会住不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