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斤沉默地把药材全部都收拾好,装了慢慢的两大篓,然后又喊了同村的牛车,帮陈婉穗拉到镇子上。_j_i*n*g+w`u¢b.o?o.k!._c`o_m*
他没再看陈婉穗,一直都是垂着头,说:“药材装好了,家具的事,你告诉你娘,我二十来天左右就能打完,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送过去。”
陈婉穗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些药材,压根没注意到刘四斤的情绪变化。
她点点头,从袖袋里掏出来五两银子,递给刘四斤,问他:“这些银子够不够?”
刘四斤默默地看了一眼这个银子,然后,他没接,对陈婉穗说:“不用给我银子,你娘救了我,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天色不早,你快点回去吧。”
说着,刘四斤就进了屋。
陈婉穗手里还拿着银子呢,她看着刘四斤的背影,感觉到刘四斤好像心情不太好。
不过她也不管了,她的心里只有沈君怡,她现在不关注任何人。
陈婉穗于是上了牛车,车夫赶着牛车,载着她和两大篓药材,赶在天黑前到了白石镇。
……
相比于沈君怡这边的美好平静,白文康一家最近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因为家里没人做饭,父子三个天天在外面吃,但是他们自己的银子越花越少。
最近可谓是饥一顿饱一顿。
后来,白文康实在没办法,自己试着去厨房做饭,结果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厨房里的米缸,连一粒米都没有!
以前沈君怡在家的时候,还经常会做些腌菜放着,以及攒一些山珍干货放在柜子里,家里的粮食就没断过。
现在好了,他不仅找不到米面油,连片咸菜叶子都找不到。
沈君怡这是真的,把他白家给搬空了!
白文康气得从厨房里出来,坐在堂屋里喝茶,一边想着今后要怎么办。
白宜明和白景明兄弟俩,也因为没钱,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因为没钱,那陈雯淑都不怎么来见白宜明了。
白宜明心里着急得不行,他对白文康说:“爹,要不你去找个干的吧?我听说镇上的私塾在找先生呢,你不如去试试?”
白宜明好歹是个秀才,当私塾先生,绰绰有余啊!
白文康板着脸说:“那都是没有抱负,没有理想的人去做的事,我可是要备考的,怎么能去当私塾教书?”
他天天呆在私塾教书,那哪里还有时间看自己的书?
小儿子白景明冷笑:“父亲清高,不为五斗米折腰,那你当初,就不该跟母亲和离!”
这段时间一来,白景明真是越来越想念母亲了。/w?o!s!h!u·c*h_e?n~g,.·c!o*m¨
如果母亲还在家里的话,她根本不可能让他饿肚子的!
现在他们父子三个,没有银子,也没有粮食,还不会做家务,整个家里一团糟。
白文康被两个儿子说得,干脆不吭声了。
他其实心里也有些懊悔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他也不可能回头去找沈君怡。
他就不信了,沈君怡一个女人,离开了白家,她还能过得好?
白宜明拉着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到最近对他十分冷淡的陈雯淑,心里有些着急。
他沉着脸,问白文康:“父亲,不如把咱们家的地租出去吧,反正留着,咱们也不会耕种。”
白家有两亩地字号的水地,以前都是沈君怡在打理,她会根据季节,种植一些粮食。
但是白文康可不会农耕。
他想了想,点头:“可以,那就租出去吧。”
虽然银子不多,但也算是一种进项。
而这时,他有个好友上门找他了:“白兄,白兄!”
白文康走到院子里,发现是平时和他一起喝酒的好友。
这个好友满脸笑意地对他说:“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找人牙子买个丫鬟吗?”
白文康:“……”
是有那么一回事来着。
他想买个丫鬟回来做饭洗衣服什么的。
但是他去人牙子那边问过了,一个普通的小丫鬟,都要七八两银子,他现在没那么多钱。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白文康现在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心。
他这个好友拉着他出来,问他:“白兄,几日不见,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白文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