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明芷兰高兴不已,甚至不由得抚掌而笑,“我儿子说得对,畜牲就是畜牲,怎么能和人享受同等待遇!”
许蕴仪无比心寒。`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很快,又有一个妇人端着菜从里面出来。这个妇人容颜娇媚,身姿绰约,宛若二八少女。
“贱人!”明芷兰气得大骂了一声。众人这才知道,这人便是魏恒的外室薛氏。
果然魏恒亲热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疼惜地说道:“这种事怎么让你亲手做呢?这里没有下人,就让魏书澈这个贱种去做就好了!”
许蕴仪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期望,这妇人是夫君的亲娘吧,看她受宠的程度,如果帮夫君说话,夫君应该就不至于过得太难……
可接下来,薛氏的话却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伺候夫君是柔儿的荣幸,柔儿求之不得,哪能让别人插手呢?”薛柔儿温柔地伺候着魏恒,给他布菜,给他端茶倒水。
“柔儿辛苦了,为父定会好好补偿你!”
“柔儿哪里辛苦,倒是夫君和明泽,若非过来陪我,就不会染上瘟疫,是我连累你们了……”薛柔儿说着,便红了眼睛。
端阳郡主谈到这儿,立马说道:“长公主没有冤枉永信侯,他们的确染了病!而且就是跟这个外室一起染上的!”
小侯爷也附和道:“难怪我还觉得奇怪呢,魏明泽当初在学院的水平连我都不如,也不像是会被夫子留下来译注古籍的样子啊……”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深以为然。\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就连赵煦也补充了一句:“朕也刚让人查了,先帝并未派永信侯去鹿城治理过什么水患,想必只是永信侯的托辞。”
明芷兰脸色变得尤为难堪,但在事实面前却无法反驳。
魏恒握住薛柔儿的手,安慰道:“不怪你,只是那些人不知道我也在……总之你也不必担心,这也不是什么瘟疫……”
说到这儿,魏恒突然止住话头,防备地看了魏书澈一眼。
薛柔儿也看向魏书澈,秀眉微蹙,眼里的厌恶比魏恒更甚,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骂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看着就糟心,影响了夫君和大少爷的胃口,还不快滚!”
魏书澈一时没动,薛柔儿便将装着馒头的碗直接砸了过去,正中魏书澈的额头。
顿时鲜血直流。
“听不懂吗?拿着这两个馒头滚到别的地方去吃,别在这里碍眼!”
魏书澈捡起馒头,起身走开了。-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魏明泽见状笑嘻嘻地说道:“这人真的好贱啊,就这样还想着那两个馒头,真的跟狗一样!”
明芷兰原本心里因魏恒和薛柔的亲密怄了一口气,但听到这话就觉得除了这口气,也笑着说道:“有些人的确是下贱,连自己的亲娘都瞧不上自己,不如去死了算了!”
天幕上的薛柔也笑了,“可不就是狗,两个馒头就打发了!他啊,就是天生低贱,被我打骂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懦弱、愚蠢,比不上我儿一根头发丝!”
薛柔说话的时候,手还在帮魏明泽整理着头发,所以这个“我儿”明显指的是魏明泽。
这可就踩到了明芷兰的逆鳞,她气得破口大骂:“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竟然敢称呼我儿为儿,还敢称呼我夫君为夫君,简直不要脸!她一个外室,她也配!”
“只怪女人不怪男人啊?”端阳郡主讽刺道:“人家称呼您夫君为夫君,您夫君可也自称‘为夫’了呢,我看他们父子俩都挺愿意的,您在这儿不平什么?”
明芷兰气得牙齿打颤,“她称夫君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外室!至于我儿,被一个外室如此称呼便是一种侮辱,一个外室,如此低贱的身份,哪有资格如此对待我儿子……”
“娘!”
魏明泽突然唤了一声。
明芷兰下意识都要张嘴应了,却发现他叫的是薛柔。
明芷兰猛得站了起来。
而魏明泽却做出了更加出乎人意料的行为。他将脸贴在薛柔的掌心,半是撒娇半是埋怨地说道:“魏书澈这个贱种能一直在娘的身边,我却难得见娘一次。都怪他们母子,让我们母子骨肉分离,娘何时才能回魏家和我们一家团聚啊!”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明芷兰。明芷兰则瞪着天幕,满脸迷茫。
什么叫“母子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