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苏心头一紧。/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她如今用的是叶夕雾的凡人之躯没有仙髓,无法召唤本命法器“重羽”,根本没有替人续命的手段。
若要保住澹台烬的命,似乎只有猎妖取丹这一条路。
黎苏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抽出墙角柴刀,“你就待在这里别乱动。搞得自己一身伤都快死了。把我吓得不轻,真是欠你的。”
“你要去猎妖?就凭这把破柴刀?”
黎苏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道:“我有办法。但你要答应我,活下来之后别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澹台烬静静看着她,良久轻笑出声:“叶夕雾,你最好真的只是叶二小姐。”
“你什么意思?”黎苏苏心头一跳。
澹台烬斜倚在墙边,歪着头打量她,“真有趣,当年连亲姐姐都能活活抽死的人,如今倒对屡次要杀你的人以德报怨。”他故意停顿,“是什么让你突然变了?”
黎苏苏攥紧衣袖,强作镇定:“叶冰裳不过是个庶女,与我并非一母同胞。但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现在救你只是……”
“只是在叶二小姐眼里,男人比亲人更重要?看来是变了,又没完全变,只是以慈善的表面将恶意掩藏得更深罢了。”
这话像刀子般扎进黎苏苏心里。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拿来与原主叶夕雾相提并论。<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够了!叶冰裳自己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指责我?我救你反倒救出仇来了?”
澹台烬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委屈,心中冷笑。若是真正的叶夕雾,听到这种话早就一鞭子抽过来了,哪会像她这样,明明气得发抖,却还强忍着怒火?
“有你祖母在,叶冰裳敢说什么?”他故意继续刺激她,语气讥讽,“但我发现你对庶兄叶泽宇可不是这样。说到底,不过是叶冰裳身为女子比你优秀,威胁到你了。”
黎苏苏胸口剧烈起伏。她突然意识到澹台烬只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她必须冷静。
“随你怎么想。我现在就离开,你自生自灭吧。”
转身时,她没看到身后少年眼中闪过精光。
澹台烬己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身上一定有这个“叶夕雾”想要的东西,而且她必须保证他活着才能得到它。
既然如此,那他不妨好好利用这一点,让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
他忽然低低抽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示弱:“叶夕雾,我眼睛好疼。”
黎苏苏的脚步猛地顿住。理智告诉她不该心软,可想到他若死了,三界将面临的灾难。
“把符纸还我。”黎苏苏背对着澹台烬伸出手,“万一再遇上追兵,好歹有个防身的法子。-d_q~s?x.s`.`c`o!m!”
澹台烬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递了过去,黎苏苏回头瞥见,不由挑眉:“你画了这么多见生符?”
“因为你只教了我这一种。”澹台烬嘴角噙着笑,将符纸递过去。
虽然面上不显,但黎苏苏心底确实被这话取悦到了。她低头检查符纸,故意板着脸道:“泡水太久,法力都散了。”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将符纸仔细收进袖中。临出门前,她嫌弃地拎起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妖怪。”
澹台烬目送她离开露出冷笑,却突然神色一凛。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淡的香气。
——有东西靠近了。
草屋外,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怀里抱着一捆新买的青菜,蹦蹦跳跳地往家走。
他是镇上酒楼的跑堂,每日勤勤恳恳地端茶倒水,就为了攒钱买些米面油盐,过安稳日子。
“今天掌柜多给了两文钱,明儿可以买胡萝卜了!”阿青美滋滋地推开门,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
房子里竟多了个不速之客,最可怕的是防身用的柴刀不见了!
“你是谁?”阿青头上一下冒了出来兔耳,后背撞在门板上。他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变了调:“为什么在我家里!”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
阿青甚至没看清对方的脸,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喉咙。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只对上一只幽深如墨的独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骇人。
“大、大人饶命!”阿青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小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