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了!”李苟心念一动,选择了兑换。!x\4~5!z?w...c′o¢m/
D级轰动点消失,一卷泛黄的羊皮纸残卷,出现在他的意识空间中。
他用意念触碰残卷。
一段段模糊的信息涌入脑海。
“……老城区,槐树巷,尽头枯井……相传为旧时一富户镇压邪祟之地,井下阴气汇聚,常有怪声……”
“……江边码头,黑水湾,渔民忌讳之地,传言水下有巨物盘踞,常有渔船失踪,或仅寻回空船,船上鱼获不翼而飞,偶有疯癫生还者,胡言看见水底有发光的眼睛……”
信息断断续续,充满了神神叨叨的市井怪谈。
李苟看得眉头微皱,这些传闻,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些不祥之地。
尤其是那个“黑水湾”,让他立刻想起了苏小婉父亲遭遇的“黑水怨鳞”诅咒。
莫非源头就在那里?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股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渴望,从他胃里升腾起来。
“秘制三鲜丸……三尸脑神丹……”
李苟的口水差点流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颗听起来就很诡异的丸子,感觉不吃到嘴里,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我靠!这副作用也太顶了!”李苟捂着肚子,感觉自己快要被馋死了。
他看了一眼副作用的持续时间,还好,只有一小时。¨x*s\c_m?s_w·.?c^o·m+
忍!一定要忍住!
他可不想顶着那“十倍情绪放大”的副作用,跑出去找什么三尸脑神丹。
万一吃到一半,突然悲从中来,或者怒火攻心,当场表演个行为艺术,那乐子可就大了。
李苟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忍住!一定要忍住!”李苟咬着牙,双手死死地抠着床板,试图用肉体的疼痛来转移精神上的折磨。
他可不想顶着这副尊容跑出去,万一在大街上突然情绪失控。
或者高喊着要吃三尸脑神丹,那他的英名就算是彻底毁了。
“冷静,冷静……”李苟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努力回想以前看过的那些静心法门,什么数羊、观想……
结果,刚数到第三只羊,那羊就变成了“三尸脑神丹”的模样,在他眼前活蹦乱跳。
“我顶你个肺啊!”李苟猛地坐起身,一拳捶在枕头上。
枕头里的棉絮被他这饱含“十倍愤怒”的一拳,震得飞扬起来,呛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可恶!”
他越想控制,情绪就越是像脱缰的野马。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咚咚。^r-a+n+w-e¨n!z!w′w′.`c_o`m¨”
李苟浑身一僵,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活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仙……仙长?”王大妈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浓浓的关切,“您……您没事吧?老身听您刚才……动静不小。”
李苟:“……”
他能有什么事?他好得很!好到想把这破楼给拆了!
“仙长,老身……老身给您熬了点安神汤,您……要不要喝点?”王大妈的声音里充满了慈母般的关怀。
李苟额头青筋直跳。
安神汤?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安神汤,是镇定剂!
最好是能把他直接敲晕过去的那种!
可是,不开门,万一这两个又脑补出什么仙长闭死关,七窍流血的戏码,那更麻烦。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虽然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在哭丧。
“不必……劳烦……”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委屈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的眼眶又湿了。
“我……我只是……在……参悟……一种……新的……神通……”李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强颜欢笑。
门外的张德全闻言,却是精神一振,抚须赞叹道:“仙长果然勤勉!即便身心俱疲,亦不忘修行!此等心性,实乃我辈楷模!”
王大妈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仙长您可千万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是修行的本钱啊!”
李苟:“……”
他真想冲出去揪着张德全的胡子问问,你哪只耳朵听出我勤勉了?
“二位……请回吧……”李苟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需要……绝对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