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贺言的任何一句话。

“就是……造成……1点伤害啊……他不是……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温锐两只手握住刘坚小臂，他抓得越紧，刘坚就握得越紧。

温锐已经开始眼冒金星，眼前景象逐渐变得扭曲。

乔也站起身，照着刘坚肋骨就是一脚。刘坚在文字映射里死过，现在生命值很低，根本经不起乔也这一踹。

他吃痛地松开手，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踹完刘坚，乔也头都没擡，一把抓住温锐，把他往自己身后带。温锐用手捂住脖颈，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猛烈的咳嗽让他几乎觉得自己要把声带都呕出来。

“姜从南，”乔也第一次这么认真叫他的名字，“冲我来，敢吗？”

姜从南定定看了乔也两秒，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激将法？”

“左右今天在这里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如比一场。”乔也两手一摊，坦荡说道。

姜从南觉得有诈，但他怎么都看不出乔也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只能迎战，走一步算一步。

当啷一声，姜从南身后，一根铁链漂浮空中，短暂停顿后，立即向乔也身后飞去。

乔也认得那根锁链，那根能抑制技能的锁链。

一阵清脆的响声，转眼间，铁链已经把陆观棋、佘贝拉和温锐捆成一团，动弹不得。

“既然比，就公平些。”姜从南说着脱掉外套丢给刘坚。

“这公平吗？”乔也看着姜从南接过刘坚的砍刀，迎面向她走来。

乔也的话，他视若无睹，砍刀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长鸣，姜从南扭扭脖子，关节发出脆响，宣告战斗开始。

乔也只有一把匕首迎战，她没学过什么正经拳击或者格斗，能应付几招全凭反应快，她出刀没什么章法，但刀刀尽是杀招。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没想让姜从南活着走出去。

“身后！”佘贝拉在锁链里干着急，她越着急用力，锁链就捆得越紧。看着乔也已经几次惊险躲过刀锋，她心脏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

听到佘贝拉的话，乔也立刻闪身低头，躲过一刀。砍刀很重，姜从南用着并不顺手，趁着他重心不稳，乔也起身回击，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刀。

当——

姜从南用刀身挡住，用力一推，乔也连连后退。

眼看姜从南不占上风，刘坚起了歪心思。趁着乔也全神贯注盯着姜从南的动作，他偷偷绕后，想要偷袭。

“小心！”陆观棋高声对乔也喊。

来不及了！

刘坚离乔也只有几步之遥，电光火石之间乔也就能被他摁住。

既然挣不脱，那就合成一体！

佘贝拉用自己的力量带动陆观棋和温锐，几乎是在瞬间，她们就理解了彼此的意思。她们用身体做支点，往刘坚的方向挪去。

就在他快要触到乔也的瞬间，陆观棋猛地一脚踹在他小腿，他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乔也听到动静，回身的瞬间毫不犹豫，匕首刺穿刘坚脖子。

「考生刘坚，生命值清零，已退出考试，累积学分0分」

「考生刘坚，已送至荒芜地，交由清理中心处理」

刘羽的嘶吼声瞬间炸裂开来，乔也捂住耳朵，姜从南回头去看，却发现刘羽被贺言绑在门上，动弹不得，只能用尖叫宣泄情绪。

贺言？

他真的在帮乔也？

姜从南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似乎已经摆在面前，可他仍然不愿相信。他愣了一瞬，转眼间乔也的刀已经近在咫尺，几乎快要贴在他脸上，他猛地躲开，却被乔也抓住手臂，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他后背着地，砍刀掉落一旁。

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声响，他挣扎着站起身，查看自己的面板数据。

「考生姜从南，生命值100/100」

他裂开嘴笑，对着乔也吐了口唾沫：“你杀不死我。”

乔也筋疲力竭，汗珠从她脸上滚落，她定定看着姜从南，眼里一道幽暗红光闪过，她忽然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是吗？”

乔也话音刚落，机械蝴蝶撞到他心脏的位置，炸成一团烟花，绚丽的光落在他脸上，显得他笑容更加诡异。

「考生姜从南，生命值99/100」

比这个蝴蝶更让姜从南心痛的是，蝴蝶是贺言放出来的。

他真的为了乔也，背叛了自己。

起初姜从南还能固执地认为贺言是受到了胁迫，或者在和自己闹脾气。可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面前，愤怒在疯狂敲打他的神经。

“哈哈哈哈，你不会是想用这东西杀我吧？”姜从南五官扭成一团，自认已是胜券在握，他像在看一个笑话，“1点生命值，你就想要我的命？”

“够了。”乔也扶墙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从南，“足够了。”

一根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