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咯?只有ai能做到。”
“嗯。”乔也低低应了一声。“既然有ai了,他们也不需要我们画的东西,那还要人干什么?”陆观棋想起自己记忆里没日没夜画画的模样就痛苦。乔也沉默了很久,久到陆观棋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当作发牢骚,不会再回答了。乔也兀地开口:“ai需要学习,需要养分。说白了,你们和你们的画,都是养分,最后我们在文字映射里看到的画面,就是用你们烧成的舍利子。”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画家了。 就像没有作家一样。当人类对创作速度的新鲜感褪去,ai写出的东西总是没办法让人类找到新的刺激,既有的东西已经不足以满足人类。他们只能学习和模仿,一遍遍复刻已有的成功案例,却没有办法像人类一样灵光乍现,创造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所以他们需要持续不断的新养分,才能塑造出更完美的东西,所以灵岩出版社想出了这种解决方案。既然没有人提供养料,他们就培养一批风格各异、有天赋的人,没日没夜地给ai生产养料。“恶心。”陆观棋评价。门外两道脚步声渐进,陆观棋身体骤然紧张起来,警惕的眸子在昏暗中闪闪发亮。有人来了!手电筒的光仍旧明亮,两道长长的影子映照在墙上,影子越来越小,脚步声越来越近。乔也仔细听了听,回头安慰陆观棋:“没事,是她们俩。”佘贝拉的刀比人先闯进房间,乔也挡下她的攻势,遏止她紧绷手臂。看清乔也的脸,刀在佘贝拉手上转了一圈,收进刀鞘。“姐姐!”温锐明亮的声音门缝流进来,但看到陆观棋的瞬间,他嘴巴突然就闭紧了。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毫不打折地写着两个字——无语。借着手电的光亮,他们四个围坐一团互通有无,像当时在s区乔也的房子里一样。“你是说,刚刚在奥罗拉小镇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那……那阵营呢?阵营也是假的吗?”温锐有些困惑。“也是假的,不过文字映射的作用,就是让我们看清阵营,认清对手和队友。”乔也一边解释,一边用温锐给的30金币买了三瓶营养液,拧开塞进陆观棋手中。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半阖着眼睛靠墙休息。“队友和对手……”温锐笑得自信满满,手指在四个人之间划了个圈,“我们肯定是队友吧?”“嗯,”乔也应得也利落,“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温锐只能傻兮兮地笑。佘贝拉语气有些困惑:“你和陆观棋是被ai当作养分的作家和画家,我是只能靠倒卖廉价义肢存活的黑市小贩,他是……”“地下音乐人,刚刚还因为写的词太激进,被辖区负责人追了两条街。”温锐说着委屈巴巴地撇撇嘴,“我好不容易才逃过的!”佘贝拉没理他的牢骚,接着继续说下去:“所以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科技?”科技?在他们八个考生里,贺言是科技的化身。乔也回忆起贺言在文字映射中的种种行为,总觉得把他当作对手,有种奇怪的牵强。在奥罗拉小镇里,只要他想让她们死,他有很多机会、很多方式能让他们去死。那场火烧云就是证明。可他没有。他没有改变原本既定情节的发展,甚至暗示过乔也,不要跟姜从南硬碰硬。他真的是她们的对手吗?“让所有用户,对权利无条件崇拜,对科技无条件信仰,对资本无条件服从。”乔也想起贺言曾在奥罗拉小镇说的话,“这是文字映射代码中的最高指令,或许是所有灵岩集团科技产品共同的最高指令,甚至……可能是所有员工的最高指令。”陆观棋偏过头看乔也,她猜到了乔也的意思。这个世界似乎已经不需要人类的创造力了,科技的创造力远胜过人。科技豢养人类,人类反哺科技。所有人类只在意科技的明天是否更加美好,自己的喜怒哀乐反而就没那么重要了。于是科技变成了真正的人,人类沦为工具。让渡自由,让渡身体,让渡权利,人类成为算法指令执行的终端。现在,终于到了让渡思考权利的时候。当科技取代人类思考,发声的权利就只存在于少数人手中。少数,能够掌控科技的人手中。“所以我们的对手从来不是科技,不是人工智能,而是人。”乔也的声音更低了些,“那些写入最高指令的人。”“很高兴你这样认为。”贺言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出来,房间里四个人聚成一团瞬间警觉,转眼间都已经拿出了战斗姿态。“嘁,刚刚说我们不是对手,现在又防备我。”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