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玧夏,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还什么狗屁人情债,这种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c¢u?i~w_e·i^j+u!.^i`n~f?o~”颜冬握紧了伞柄,脸上的表情除了愠怒之外,也慢慢爬上了一些忧郁,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一般。
跟颜冬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心思为何我自然是心知肚明。可越是如此,心里就越无法忽视这些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维持着一如既往地平静:“我知道,可这是我唯一能平等站在你身边的方法。”
我与他之间一直都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那远不是一句“不在乎”就能衡量的东西。
我只是怕他对我太好,怕自己有一天会还不起这份情谊。
可对于我的话颜冬却并不领情,而是冷笑了一声,攥着雨伞的指节也泛起一阵青白,但更冷的是他眼底此刻翻涌的暗色:“平等?你所谓平等就是永远把自己钉在债务人的位置?”
“少爷,这是事实。”
“林玧夏,你怎么就不懂,我从来就不觉得你比谁低人一等,管他妈的爱谁谁,别人怎么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与焦躁,却还是固执地伸手将那把黑色的雨伞罩在我的头顶上,替我隔开了绵密的雨水。
轻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握住他的手,有些无可奈何地微微仰着头苦笑着:“颜冬,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微′趣·小*说? +首?发¢不要这么想当然觉得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这种好事。不管是我的人生也好,还是你的人生也罢。”
眼前皱着眉头的颜冬依旧不理解我的苦衷,或者说他其实理解,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就像我解不开债务的死结一样,他也同样挣不开过去的枷锁。
“林玧夏,别他丫跟我扯什么狗屁大道理!你就不能理所当然地占我一次便宜吗?”
“不可以,等价交换是我的原则。”我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双固执的冷眼中挪开过分毫,“有一就有二,这次松口了,下次呢?”
“行,原则是吧?”
似乎是被我的坚持给气到了,颜冬的表情愈发地阴沉,随着喉咙里发出了冷笑一声,他忽然撒开伞,直接上前一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不由分说将他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住了。雪松香混着雨水在唇齿间漫开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耳畔就只剩下雨声和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直到他退开半步,我仍能感受到自己唇上残留的灼热温度。有些木然地怔在原地,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颜……冬,你在……干什么?”
“占你便宜。,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脑袋是有点懵的,一个是对刚刚发生的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另一个则是对他现在理所当然的嚣张态度。
“按你的原则,我这么占你便宜拿了你的初吻,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守住你的原则?”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心脏骤然狂跳起来,脸颊更是不受控制地滚烫了起来,甚至连耳朵也红透了:“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初,初吻就这么没了?!”
相比较于我的激烈反应,他虽然脸颊同样微红,却只是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换一,小爷我也是初吻。”只不过他喉结滚动的频率与指尖不自然地颤抖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故作镇定。
“该,该死!你,你,你能再变态一点吗?你,你知道猥亵罪要判几年吗?!”我的质问被商场促销喇叭声削去气势,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拙劣的台词。颜冬忽然轻笑出声,卫衣抽绳随着肩膀颤动在雨幕里划出细小弧线。
“不服继续。”
“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公交站的玻璃广告上,我抬起手臂挡住了那张早已红透的脸颊,眼睛则是一刻都没有从他那张同样泛着微微红晕的脸上挪开。
“林玧夏,你要是不同意当家教,我就亲到你同意为止。”
“不是,姓颜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忍不住拔高了一点声音,试图用愤怒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慌乱与动摇,“为什么非要让我当你家教?我送外卖怎么你了?”
“我他妈就是心疼你,就是看不惯你隔三差五受一次伤不行吗?传出去就跟我虐待你一样,你的身体你不在乎我在乎!”
颜冬的话属实是让我有些抓狂,我自认为自己平时的心态挺稳的,可唯有面对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