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尼斯最高的尖塔上。`s,w¨k~x¨s_w/.,c~o^m¨
与其说这是一座塔,不如说是一栋厚重且历史悠久的钟楼。塔身的每一块石料都是经由出色的炼金术士之手提纯合成制作,一个符合时代标准的巨大表盘被镶嵌在塔身的最上方,接近塔顶的位置,作为其中塔身份的象征与证明。
这是奥兹·赫伦塔,于新圣历1147年由环白飞鸟结社的创始人奥兹·赫伦亲手建立,并在此后一直作为环白飞鸟结社领导者的标志性法师塔而存在。
如今的结社领袖是古德梅尔·赫伦。他是一位白发苍苍、白须茂盛的老者,脸上的褶皱比古树上的裂纹还多,但他的目光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机敏与犀利。
玛丽玛娜甚至不想与这位老人对视,那会给她极大的压力。
“怎么了,我亲爱的露比。是有什么魔法上的难题困扰了你吗?那可真不可思议,你已经很久没有像个学生一样来到我面前了。”
老魔法师的声音厚重且具有某种优雅的腔调,他蔚蓝的瞳孔比湖水宁静,也比海洋深沉。
玛丽玛娜移开目光,刚好瞥到了老魔法师白发上稍稍漏出的耳尖。
与她的那位好闺蜜一样,这位在世七贤、结社领袖、魔法大师是一位高等精灵。这并不奇怪,在亚瑟,反倒是如她一样的人类能够在魔法领域取得如此成果,反倒是一种例外。
古德梅尔·赫伦作为一名高等精灵,也已经足够老迈了。?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是当下七贤中年龄最大、知识最为渊博的一位。
“并没有,我敬爱的老师。”玛丽玛娜稍作犹豫,随后说道,“我可能、或许、似乎、大概找到符合要求的人选了。”
“那个小女孩?”老魔法师的视线重新回到了书本上。
“没错,依我对她的观察,她在法阵学的造诣可能不在我之下。”玛丽玛娜抿了抿嘴,“而且她还是米兰达的学徒。”
“如果是与你相当,那可不太行啊。”老法师慈善的笑了笑,像是看着自家调皮的小孩一般看着玛丽玛娜,“并且,她不一定是你那好友的学生。”
“那能怎么办嘛......米兰达和黄金天秤的关系又比较冷淡,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本人又跑到域外去了,联系不上。”玛丽玛娜少见的露出烦躁的表情,恨不得当场跑去外大陆把米兰达抓回来,“我看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也挑不出什么逻辑错误来。”
最关键的是对方并没有试图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好处,甚至还说要帮她解决难题。
老法师笑了笑,也不再试图说服她。
“你不必如此焦躁,放宽心,亲爱的小露比。”
“可......”玛丽玛娜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可密院那边,不是把上层迷宫的密钥弄丢了吗?我们总得做些什么,万一拿到密钥的是真理会......”
“密钥绝不会落在真理会手中,它可能在任何一个人手里,但绝不会被真理会得到。!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为什么?”
老法师语气悠然且深远,“这正是命运的玄妙之处,我亲爱的小露比。”
这话听的玛丽玛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她只是秘传道途的魔法师,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得问隔壁命运道途的占卜师和预言者。
“我不知道,但是作为魔法师,我想总该要做好准备,毕竟密钥关乎着上层迷宫和天之宫殿,还有真理的奥秘......”
“可你那准备为时尚早,一切都可以等到密院那几位回来再说。”老法师语气平缓,“法师的末日并不会到来,真理会那群蛀虫并没有那种能力,一切都还来得及。”
或许吧。尽管玛丽玛娜一直有种忧心感。
亚瑟的魔法师高高在上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失去了对危险的预估和恐惧。
密院那群疯子竟然敢把密钥拿出来做研究,他们难道忘记了,魔法奥秘之源、真理国度、延绵了整个白银时代的伟大诺拉顿帝国正是因为真理密钥的丢失才消亡的吗?
“老师的劝说我会认真思考。但同样的,我会让那孩子继续去试着寻找米诺特利晶体碎片的突破点。”
*
黎温将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用在了手里的小小晶体上。
这看似坚固的晶体异常轻巧,拿在手里基本不会有什么实感。这也正常,毕竟这玩意儿说到底是个微型的法阵,能够拿在手里,足以说明其已经压缩到极限了。
在一堆不断在变化、且极为细小的符号、文字中寻找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