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记载:"离魂镜需以双方心头血为引,一旦发动,轻则记忆全失,重则神魂俱灭......"
"他们敢!"赤璃周身魔焰暴涨,桌上的酒碗纷纷炸裂。岑墨连忙按住他的手,输入一道清心仙力。
"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岑墨沉声道,"我们需要更多情报。"
玄晔从怀中取出一块留影石:"凝雪冒险录下了他们的密会画面。"
留影石投射出的影像中,七八位白发苍苍的老仙正围坐在一间密室内。居中那位手持一面青铜古镜,赫然是帝君在诛仙台上使用过的那面!
"......届时只需取得那魔头一滴血,再配合岑墨仙君早年在仙界留存的精血样本......"老仙的声音透过留影石传来,阴冷刺骨,"便可让这对逆天而行的孽侣付出代价......"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殿内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魔君赤煌,周身散发的威压让石壁上的火把都为之扭曲。
"好一个帝君。"魔君冷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岑墨却摇头:"不对。若帝君真要加害我们,何必大费周章设下诛魔阵考验?这面镜子在阵中已经出现裂痕,说明......"
"说明它已经被用过了!"赤璃突然反应过来,"诛魔阵最后一重,那个让我们看到彼此最恐惧场景的幻象,就是这镜子搞的鬼!"
玄晔点头:"凝雪也这么认为。她猜测帝君原本确实想用离魂镜拆散你们,但在诛魔阵中见识到你们的情比金坚后,已经改变了主意。这些保守派是瞒着帝君行动的。"
"那还等什么?"瑾清烟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手中把玩着一把淬毒的匕首,"我去把那破镜子偷来!"
"站住。"魔君喝住她,"此事需从长计议。"
众人商议至深夜,最终敲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婚礼按原计划在天堑崖举行,但暗中做好万全准备;玄晔和瑾清烟负责监视保守派的动向;魔君则派精锐混入仙界迎亲队伍;最关键的是,岑墨和赤璃需要提前完成一种特殊的灵魂契约,以抵御离魂镜的力量......
"灵魂契约?"岑墨疑惑地看向魔君赤煌,"可是仙魔两族的契约仪式......"
"不是普通的契约。"魔君从王座下方取出一只玄铁匣子,"这是我族秘传的'同心契',一旦结成,生死与共,任何外力都无法分离。"
赤璃倒吸一口冷气:"父王,这不是只有......"
"魔君与君后才能使用的禁术。"魔君赤煌直视岑墨的眼睛,"你可愿意?"
岑墨没有立即回答。同心契的厉害他有所耳闻——一旦结成,双方灵魂将永久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重要的是,这将彻底改变他的体质,让他成为半仙半魔的存在,永远无法再被纯血仙族接纳。
"我愿意。"三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
魔君似乎早料到这个答案,将铁匣推到岑墨面前:"滴血其上,念出誓词。"
岑墨划破指尖,一滴泛着金光的仙血落在匣面上。铁匣发出"咔哒"轻响,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两枚缠绕着红黑双色丝线的骨戒。
"这是......"赤璃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与你母后的同心戒。"魔君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现在,它是你们的了。"
岑墨小心地取出骨戒,发现它们竟是用同一块骨头雕琢而成,一黑一白,彼此缠绕如同阴阳鱼。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黑色那枚时,戒指突然亮起柔和的光芒,一段古老的咒文自动浮现在脑海。
赤璃拿起白色骨戒,与岑墨同时念出咒语。两枚戒指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岑墨感到一股暖流从戒指涌入体内,顺着经脉直冲心脏,在那里与另一股熟悉的力量相遇——是赤璃的魔元!
两股力量交融的瞬间,岑墨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赤璃小时候在魔宫花园追逐火蝶;少年时第一次上战场时的紧张;在云巅书院初见自己时的心跳加速......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又悄然融入识海。
"这是......"岑墨轻抚太阳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意识深处扎了根。
"灵魂共享的开端。"魔君解释道,"同心契会逐渐让你们记忆互通,最终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
赤璃好奇地戳了戳岑墨的脸:"你现在能听到我在想什么吗?"
岑墨摇头:"只能感受到一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