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
“疼不疼啊?”
雪白的眼睫被泪珠浸湿,那原本被眼眶死死包裹住的眼泪猝不及防落下。`午*4_墈^书+ +无+错.内^容\情绪汹涌而来,妫夬忽地死死将小鸟抱入怀中,力度大得似是要将他的骨血揉碎,情绪彻底崩溃,哽咽着:“你傻不傻,笨蛋,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救我们?你知不知道,我们、我们……”
我们曾在每个夜晚里想起你。
被眼泪浸湿的枕头与我们日夜相伴,你的羽毛在一年又一年里渐渐褪去颜色。我们逐渐开始遗忘你,最先忘记的是你的声音,再然后忘记的是你的模样。
小鸟。
你用你的性命换了我们的生路。
但我们渐渐遗忘了你。
这也是你能心甘情愿接受的结局么?
“不是的、”小鸟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泪流满面,“妫夬,你和殿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活着,我……”
“那你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此话一出,小鸟怔怔仰头看向妫夬,后头的话哽在喉头,再是说不出半个字来。!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他一直以为小鸟理所应当爱妫夬和殿下。
却未曾想到殿下和妫夬原来也像他爱着他们一样爱他。
小鸟鼻头一酸,揽住妫夬的脖颈便不肯再松手,趴在他怀中低声呜咽着,泣不成声:“对不起,妫夬,可是我还是更希望你和殿下好好地活着,即使、即使……”
即使代价是我彻底湮灭,我们永不相见。
我也仍旧甘之如饴。
门外。
沉默许久,来人终是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原地。
白色发尾在风中飘舞。
……
阴风阵阵。
感受到身后的异样,陆离缓缓停下脚步,转身抬眼望去。
充满恶意的目光在清瘦的身体上来回打量,仿佛要生生剥下那层圣洁的白衣,露出那漂亮的身体来供人赏玩一般。陆离略感不适地蹙了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便被那人笑眯眯开口打断了:“找到你了。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陆离眉头蹙得更深,“我认识你?”
郑西将手中的扇子收拢,挑了挑唇,“自古美人多薄情,想来定是记不得我这般凡夫俗子的。”
“不过——”
“自那日酒楼一别,我对你可是日夜思之念之啊。”
话音刚落,郑西手中的折扇便于顷刻间化作数把纸刀,源源不断朝着陆离攻去。攻势极其凌厉,却并不直击要害,反而刀刀朝着他的腰部划去,割下一截又一截破碎的白布,强迫陆离露出了那截白皙纤细的腰。
搅得他日夜难眠的那截细腰终于重新映入眼帘,郑西眸色一暗,舔了舔唇,强迫自己压下了心头的躁动。
攻势仍在继续。
陆离攥紧手中的剑刃,满脸愠怒。难缠的纸刀仍在腰间打转,偶尔贴到腹前,在他肌肤上留下几道微不可察的血痕,又迅速往上攀升,朝着他胸膛源源不断攻去。隐忍许久,陆离到底是彻底被这难缠的纸刀激怒,手心猛地燃起一道烈火,下一秒,便见那纸刀纷纷坠落在地,再无动静。
陆离冷冷转身看向郑西。
白发于空中飘舞,那张漂亮圣洁的脸浮上冷色与怒意,明明杀意尽显,却仍旧美得不可方物。
红艳的唇与白皙的眼睫太过相衬,衣领在打斗间渐渐滑下半边肩,露出了病白的肌肤。郑西眼眶被那一小块皮肤刺激得发了红,脸上瞬间挂上了扭曲的笑意,手指痉挛着,一步一步走向陆离,喟叹一声道:
“好身手。”
“不知你在床上会不会保持这般模样?”
“我很期待,”郑西活动着指节,看着陆离的腰舔了舔唇,兴奋道:“我一定要把你玩烂。”
小腹因剧烈呼吸而颤动着,郑西顺手挡开陆离的攻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小腹上的伤口,神色兴奋,“听说真龙能孕育子嗣,那小龙便是你亲自生的?”
“啊……真可惜,没有机会亲眼看到。”郑西挑起陆离的下巴,腕间怪味在他鼻尖萦绕,眸色一沉,挑唇笑道:“不然我一定会帮帮你的。”
——“你要帮谁?”
一道愠怒的声音蓦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迅猛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