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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他会找到书架里的荷包吗?
还是说……
早就忘了?
想到这儿,妫夬有些不悦地攥紧了面具。
他出来这么久了,除了上一次莫名其妙的蹭脸,陆离对他就再也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难不成他早就忘掉他另有新欢了?
这个想法一涌出,便瞬间如毒蛇一般死死将妫夬缠绕其中。周身不受控制地蔓延出戾气,妫夬眯了眯眼,越想越气。只要想到陆离可能已经彻底忘掉了他,还说不定和其他人做尽了他们之前曾经做过的所有亲密的事,他就特膈应特难受。
难受得他仿佛全身上下有虫在爬。他讨厌那种失控扭曲的感觉,可他却不可避免地被这种曾经最为厌恶的感觉牵着鼻子走。
于是他想,或许得找个机会回去看看陆离了。
如果真有奸夫……啧,干脆杀了算了。
妫夬面上尽是阴鸷,在想法一出的瞬间,便再是沉不住气,猛地提着手中的剑起身,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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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晨光熹微。
维持了一晚上的怪异姿势,一觉醒来,元宵不出意料地把自己睡打结了。
陆离把孩子拎起来研究半晌,才任劳任怨地一一将结解开。解开之后小龙瞬间就憋不住了,直直往陆离怀里飞去便开始委屈地掉眼泪。陆离摸摸他的脸颊,轻叹道:“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