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奈。~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不过好在时间过得也算是快——主要是陆离太忙,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处理,闲暇时间又都顺理成章都用来孵蛋了,压根分不出心思去关注其他,时间当然就变快了。
转眼间六个月过去。
又到了午睡时间,父子二人都趴在巢穴中安静地睡着觉。迷迷糊糊间,陆离的尾巴虚虚扫过书柜,下一秒,并未放稳的书籍便瞬间从书架上跌落,惊醒了陆离。他猛地睁开双眼,警惕地护好怀中的龙蛋,在确定四周并无危险后,才后知后觉地吐了口气,伸出爪子将那几本书拾起。他随意扫了几眼,刚想准备把书放回去,却忽地听得“啪嗒”一声——
无比熟悉的荷包瞬间坠下,不知何时被红线串好的两片龙鳞跌在地面,映入眼帘。
只一眼,瞬间让陆离僵在了原地。脑中闪过万千思绪,仿佛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怎么会……
那红绳上错位的结分明就昭示着被人动过这个事实。
而且这个绳结,除了他不会有人能打出来。
所以是……
妫夬。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无比确定的答案就此突兀地出现在眼前,那早已被他藏入心底的三个字只因两片龙鳞就此翻涌而出。
陆离无声地念出了那三个字。
是妫夬。是我。
荷包和龙鳞被紧紧攥入手心,贴近了胸口。
沉默许久,陆离闭了闭眼,眼睫一颤。
*
转眼间又是半年,人间。
妫夬摘下左脸上的面具,望着不远处的黑雾,眯了眯眼。
这一年来,他循着那阵奇怪的异香一直追到了这里。可令人感到疑惑的是,明明这处是异香产出的源头,可这里却丝毫没有异香的气味。
他调查了许久仍然没有头绪,便干脆深入敌营,在这里混了个护法当。
虽然那所谓的教主要他做的事总是千奇百怪,但也还能勉强忍受。
至少他得到了一些线索。
比如现在。
妫夬攥着手中的信笺,端详许久,若有所思地将信笺塞了回去,便准备转身离开原地。/小_税!宅` /冕,费.岳-读-然而就是在转身的瞬间,他忽地感受到了一道极其恶心的目光。
妫夬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转眼望去。
男人猥琐的面容在黑雾之中显得愈发恶心,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冒犯和轻蔑,动作亦是无比下流。感受到妫夬的注视,他竟得寸进尺地伸出脏兮兮的手,准备不老实地往妫夬腰上那截有镂空花纹的地方摸去。眼看着漆黑的指尖就要与白皙的腰际接触,妫夬冷脸拔出剑,嫌恶地将那人的手腕斩了下来。
鲜血四溅。那人瞬间滚落在地,鬼哭狼嚎地捂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像蛆一般扭动着身躯,妫夬将灵剑收回,笑吟吟地看着他,眸中却带着十足的嘲讽,“废物,乱发情也不看看地方。”
话音刚落,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
“陆护法,怎么惊了我的贵客?”
妫夬挑了挑眉,转头望去。那神出鬼没的教主元思衡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正在推着轮椅缓缓行进。未被掩藏在面具之下的是半张惨白的脸,和红得刺眼的唇。黑雾不断在他四周盘旋着,像是鬼气,却又比鬼气要凌厉一些。
妫夬沉思间,元思衡已然到了他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面上的男人。
轮椅声戛然而止,妫夬回过神来,低头掩住眸中情绪,道:“教主。”
元思衡应了一声。
“元思衡!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眼见元思衡到了面前,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断朝他控诉着妫夬的罪行。妫夬不以为然,元思衡尽量掩住眉宇间不耐烦的情绪,一句一句听男子说完之后,表情变得有些愧疚,柔声道:“陆离,给他道歉。”
妫夬不耐烦道:“对不起。”
“你什么态度!”
那人捂着手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看向妫夬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恶意,“砍了我的手,就想这么算了?”
元思衡掩着唇剧烈地咳了两声,声音温温柔柔,耐心问道:“那您要怎么办呢?”
男人狞笑一声,指着妫夬的手,一字一句道:“把他的手也砍了,再让我上一次,我就放过他。”
元思衡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