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早已停歇,留下一地狼藉。-我*的¢书*城¢ -首`发·残败的梨花瓣沾了泥土,被大风卷着,缓缓朝陆离白皙的手背滚去。
“叮——”
挂在树上的铃铛猛地一响,声音不大,却久久回响。陆离手指微动,半晌后,皱紧眉头坐了起来。
一袭白衣上尽是干涸的鲜血,脖颈处的伤口在龙涎作用下早已痊愈。凌乱的头发乖顺地垂在下巴旁,越发显得那下巴尖瘦。
陆离盯着原处发了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那双凤眼漂亮极了,贵气十足。只是眼眸颜色过深,似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潭,死气颇重。
手心传来刺痛,陆离将手张开一看,才发现自己还将妫夬的鳞片握在手心。
蓝色鳞片发着异样的光,陆离摩挲着鳞片,眸中情绪晦暗不明。半晌后,那双修长的手摸到佩囊中,拿出了一片黑色鳞片。
灵力自陆离指尖溢出,两张鳞片瞬间被红绳串连。红绳发出柔和的红光,陆离垂眼端详半晌,将鳞片放入佩囊中后,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龙族以鳞片定情。
虽然不是护心鳞,但如此,也足够了。~6¢腰~看¨书`枉/ -首.发.
发尾落在池中,沾了几朵梨花。陆离撑着树干,缓缓站了起来。发尾往下滴着水珠,从衣裙滑到白皙的脚腕处。踝骨微微发红,混着干涸的血迹,竟有些惊心动魄的美。
院中灵力波动时强时弱,想来应该是妫夬再次破坏阵法,逃了出去。陆离捂着嘴咳了几声,一瘸一拐地进了殿中。
春寒料峭。
小巷中传来孩童的嬉笑声,五颜六色的纸鸢在空中飞舞。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和对联,看起来喜气洋洋的,让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的没有我的飞得高!”
童声清脆,在小巷中回响。片刻后,巷中又响起了另一道不服气的声音:“哼!你等着瞧吧!”
两个孩童竞相追赶,纸鸢逐渐交缠在一起。
“我……哎哟!”
孩童的话还未说完,便一屁股摔倒在地。
一袭黑衣飘然而至,孩童揉了揉鼻子,撑着地站起来,低头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唔?哥哥?!”
孩童本来有些忐忑,然而在看到那人朝着自己伸出手后,仰头望去,表情变得有些惊喜。?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
妫夬将右脸的面具戴好,挑了挑眉,“要不要?”
说完,又晃了晃正在自己手心安静躺着的梨花糕。
小孩伸手将糕点拿下,欣喜道:“谢谢哥哥!”
身后传来马蹄声,妫夬弯下腰将小孩抱起,朝着不远处走去。
“哥哥,你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呀?怎么都不来看我和二虎。”
王小牛狼吞虎咽地嚼着糕点,妫夬将他放下,坐在台阶上问道:“想我了?”
张二虎龇牙笑道:“哥哥不来,我们就吃不到糕点了。”
妫夬捏捏张二虎的脸,“小没良心的,就盼着我给你们带吃的是吧?”
他压根没使劲,张二虎丝毫不怕他,双手抱着他的手,左右晃了晃,笑嘻嘻道:“当然也想哥哥了。”
妫夬往他头上摸了两把,从腰间解下水壶,好笑道:“慢点吃,别噎着,喏,喝水。”
“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
等俩小孩吃饱喝足后,妫夬接过已经变空的水壶,问道:“我让你们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二虎想了想,挠头道:“哥哥,我和小牛几乎一整天都待在这里,没有看到你说的人。”
王小牛点点头,算是附和了张二虎的话。
微风拂过,空中传来一股奇异的香气。王小牛吸了吸鼻子,犹豫片刻,才开口道:“哥哥,我们没有看到你说的人,但是,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些人,他们很奇怪。”
妫夬闻声,皱眉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他们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就是刚才风吹来的那种香气,我……我叔叔之前死的时候,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我告诉阿娘,阿娘说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王小牛说完,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惴惴不安地看着妫夬,生怕他也像自己阿娘一般训斥自己。
妫夬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