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的咸涩。
林挽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把信封紧紧按在胸口,企图按住擂鼓般的心跳。
深呼吸几次后,他摩挲了信封边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薄荷绿窗框外正飞舞着浅绿色纱帘,窗外晾在赭石色外墙上的渔网还在滴水,再远处是一片大海,和偶然入镜的银鸥。
这应当是一个海岛,林挽将照片翻了过来。
照片背面空荡荡的,只有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九字。
林挽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在初冬的寒风里碎成白色的雾气,积压了许久的情绪顺着他的笑溢出,渐渐地他的眼睛突然泛了红。
林挽仰头望向京都澄澈得近乎残忍的天空,连飞机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林挽没有看信封上的地址,将他撕得粉碎了丢进垃圾桶。
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夹在自己的书中,藏在了书包的最里层。
今天林挽课少,他去盯着彩排。
最近司则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十分的忙,两个人的节目已经很久没有排练过了。
老师催了很多次,司则简才抽出时间今天过来排练。
司则简和裴妙声一前一后走进礼堂的样子让林挽怔了怔。
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人此刻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空气里飘浮着诡异的气氛。
裴妙声虽然爱炸毛,却从不轻易发火,司则简更是温文尔雅的性子。
可今天两个人自从到了礼堂从来没有主动和对方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