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话未说完，药盏已被掀翻在地。

"本宫说了不喝！"娴妃突然厉声呵斥，惊得五皇子手中玉坠摔成两半。

苏明玉蹲身去捡碎片，听见头顶传来娴妃的低语："你当本宫不知？他送来的东西，哪次不是掺着算计。

上次是为了推拒本宫给他安排的婚事，这次又为了什么？

翅膀硬了，竟然连皇后都敢算计。

今后他爱做什么做什么，爱娶谁娶谁，本妃才懒得管他的事！"

碎玉割破指尖，血珠滴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暗红的花。

苏明玉想起方才娴妃轻抚五皇子发顶的温柔模样，忽然明白慕容恪为何总在深夜独自擦拭佩剑——他说那剑是他母妃送他的礼物。

娴妃发火，意有所指。

苏明玉明白娴妃这是在给她下逐客令了。

她起身对娴妃说道：“儿臣在宫中还要待一阵子，今日就不打扰母妃休息了。”

她的语气冷硬，已无刚进门时的敬重。

娴妃对她挥了挥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回宫路上飘起细雪，苏明玉在角门撞见前来给皇后请安的大皇子和睿王。

自从魏宗安死后，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睿王了。

听说他为了求得辰帝的原谅，一路跪着去千佛山给辰帝和皇后求平安。

辰帝本就心疼这个七窍玲珑心的二儿子，他这一番孝心别说有没有感动上苍，着实把辰帝感动了半天。

只是他毕竟有了“前科”，辰帝把他当儿子宠，却没当臣子用。

睿王自然是不甘心，最近才又弄出肃清禹王叛党的事来，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如今能和大皇子笑脸盈盈的一路同行，可见此人当真是能屈能伸。

睿王见到她，疾步上前来。

"这不是弟妹吗？"睿王假意关怀，"这是刚从娴妃宫里回来？"

苏明玉浅显着施了一礼，刚要回话，突然一只手就扶住了她。

苏明玉愣了一下，只见大皇子笑脸盈盈的扶起她的胳膊殷勤道：“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