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帝的目光扫过他的几个儿子,尤其在慕容恪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x,i·n~w,a+n+b·e+n!.^o~r·g?
慕容恪坦荡的迎上了辰帝的目光。
“父皇,儿臣还有一物。”
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这是魏宗安这些年来,卖官鬻爵,残害忠良,草菅人命的证据。”
辰帝一阵猛烈的咳嗽,半天才缓了过来。
他深深地看了慕容恪一眼,眼中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此事,交给大理寺处理,你不必插手。”
慕容恪捏紧了手里的羊皮纸,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父皇,此事事关重大,若不能当众审理恐难服众。”
“孽障!朕已经说了!交由大理寺!你听不懂吗?”
辰帝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盏扔向了慕容恪。
慕容恪躲都未躲,茶盏打在了他的头上,瞬间一道血流了下来。
可慕容恪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轻轻的用手擦去了血迹。
他阴沉着脸,低头沉默不语。
苏明玉见状,急忙走上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陛下,大理寺前段时间才死了人证,想必也不是密不透风。
不如将魏宗安交给锦衣卫诏狱,臣一定能给陛审出一份满意的结果。?8+1!k*a~n*s!h′u+.·c¨o·m^”
“你?”
辰帝带着几分试探的看着苏明玉。
“你与魏宗安之间有私仇,能否秉公执法?”
苏明玉微微一笑,恭敬道:“陛下,臣纵使是有一百张嘴替自己解释,您也未必能信。
但臣早已放下了与魏宗安的私仇,只一心一意想要报效朝廷,对陛下尽忠。
如若陛下不相信臣,不如让苗公公从旁监审。”
辰帝抚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
“既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苏明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挑衅的看了慕容恪一眼,似乎是在说:怎么样,还得是我出马吧?
慕容恪将头撇开,似乎还翻了个白眼。
苏明玉无所谓的耸耸肩。
宁王还是太冲动了。
魏宗安的罪,是该审。但辰帝明显不希望魏宗安狗急跳墙,会说些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所以她先将大理寺之前办事不利的例子说在前头,辰帝但凡动点脑子,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将魏宗安交给他们。
而她的身份就合适的多。
辰帝表面上说担心苏明玉泄私愤,实际上当魏宗安成为弃子的那一刻,辰帝就巴不得苏明玉马上徇私,将魏宗安了断。/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至于苏明玉,就算知情他也不怕。
魏宗安一死,苏明玉就是除了苗公公以外,他最信任的人。
作为一个帝王,他有足够的自信能让苏明玉对自己忠心。
此事一了,魏宗安和苍狼国三位皇子都被带走,这好好的狩猎也无人有心情继续。
就在辰帝疲惫的准备回宫时,程锦睿却突然跪在圣驾之前。
“陛下,臣还有一物想要呈上。”
辰帝招手道:“呈上来!”
魏宗安将一个卷轴呈上。辰帝打开后,看了许久,突然勃然大怒,直接将卷轴扔在了睿王的身上。
“孽障!你竟敢在矿场做假账,你要囤矿做什么?要造反吗?”
睿王本来正在看戏,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突然烧到他的身上。
此时的睿王大脑一片空白。
程锦睿到底拿了什么给父王,父王又为何动怒,睿王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
他状似狼狈地跌坐在地,当即跪地哀嚎:“父皇明鉴!儿臣冤枉!”
“冤枉?”辰帝将卷轴扔在二皇子的面前。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如何狡辩?”辰帝冷声道。
“父皇!儿臣都是被魏宗安和程大人冤枉的,儿臣对父皇的真心,天地可鉴!”
“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心里有数。”辰帝说道,“苏明玉,睿王的事,你一并审了。”
苏明玉面上不动声色的接了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辰帝将魏宗安与二皇子的事都交给她调查,至少说明辰帝已经开始怀疑,魏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