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惊叹道:“王爷好手段!”
她抬头看向这简陋的宁王府,暗自苦笑道:“明明富得流油,却要装出一副寒酸可怜的样子。′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慕容恪冷笑:“本王的处境,允许本王高调吗?”
苏明玉想了想,认同道:“莳花馆的银丝炭用得比刑部大牢还讲究,您若暴露,确实容易招人恨。”
但苏明玉一想到前两日锦衣卫得来的消息,就有些说出来的生气。
“我听说莳花馆的主人,风流成性,每次一进楼中,都会成为各路姑娘争相伺候的香饽饽。
尤其是莳花馆的柳姑娘,多少恩客一掷千金,都换不来柳姑娘的钟爱,只因那柳姑娘是楼主的相好,谁都动不得。
王爷在边境那样神勇无畏,没想到竟还是个风流种。”
慕容恪斜倚在坐榻上,漫不经心地把目光却锁在她染了薄怒的眉眼。
“苏大人这是恼本王未提前告知产业,还是气那柳姑娘与本王来往亲密?”
“下官只是好奇——”苏明玉忽然逼近,袖中银丝缠上他腕间命门。
“王爷既然是莳花馆的楼主,可知上月十五有三位官员在二楼雅间‘醉死温柔乡’?”
她指尖挑起案上密报,赫然是兵部侍郎溺毙在莳花馆浴池的验尸记录。+5+4¢看+书/ ¨勉!废¢粤_读.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慕容恪忽然翻腕扣住她脉门。
苏明玉踉跄跌进他怀中,鼻尖嗅到了一股沉水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
“你受伤了?”苏明玉问道。
慕容恪勾起唇,无畏的迎上了苏明玉的视线。
“那夜本王在隔壁听着兵部侍郎喘完最后一口气。”
他指尖抚过她的下巴,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私语,“就像现在,本王也数着你漏跳了三拍心跳。"
苏明玉猛然挣脱,后腰撞上多宝阁。一尊青玉貔貅应声而落,被他凌空接住。
阁中暗格弹开,露出整排贴书架,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用朱砂封的密函。
苏明玉惊讶的站起身:“王爷果然一直隐藏了实力。
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我,即便这样,你还是看我和傻子一样同你谈条件与你同盟,你为的是什么?”
“嘘。”慕容恪忽然将手贴在她唇上,激得她战栗。
“苏大人查案时,可注意到那些死在莳花馆的人,都是本王父皇的亲信?
是你说的,本王周围恶狼环饲,本王不得不防。*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斩杀了他的左膀右臂,不正如苏大人所说,只求自保吗?”
苏明玉哑口无言。
她从未见过慕容恪这样残忍嗜杀的这一面。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他?
苏明玉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慕容恪:“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是我无意发现了你的秘密,你要灭口?”
慕容恪闻言,嘲弄的大笑:“本王若是想要你死,在莳花馆又何必救你?”
“本王只是觉得,在北境时,你我皆带着防备,即便结盟也未必真心。”
“如今,魏宗安和二皇子皆已入局,本王可以助你灭了魏宗安,报仇雪恨。
可那之后呢?
苏大人大仇得报可以一走了之,至于本王的大事,以你这趋利避害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再沾染半分。
本王身边,可不需要这样心智不坚的盟友。”
苏明玉眼神躲闪。
她与慕容恪结盟时,确实不算真心投靠。
她怂恿宁王夺嫡,只为报仇。
魏宗安杀辰帝,辰帝可以饶恕他,可他勾结外敌,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都不会放过他。
她的仇,很快就要报了。
她也确实有这个想法,一旦大仇得报,她立刻换回女儿身,从此隐匿于江湖。
可如今宁王分明是要逼她一起造反。
她一旦入局,还能全身而退吗?
苏明玉的慌乱落在慕容恪的眼中。
他戏谑的笑道:“如今,本王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苏大人作何选择?”
苏明玉倏地缩手,心跳加速。
突然,她腕间银铃骤响,慕容恪已旋身将她困在书架与臂弯之间,呼吸拂过她耳后。
“你可要想清楚。知道本王秘密的人,要么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