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在听到魏宗安说那疯人是孙千时,便皱起眉头。′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他派锦衣卫去安城调查过这个孙千,他家中的伯父确实在前不久刚刚过世。
只是他参加完伯父的后事后不久,就不知所踪。
苏明玉曾经也怀疑过孙千是不是就是刺客,可他的人调查回来的结果,都和程锦睿说的一般无二。
孙千此人性格十分古板,认定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他此生唯一专注的事情,就是研制火铳。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会武。
可孙千又为何会出现在魏宗安的府中,他和那个刺客到底有什么关系?
苏明玉百思不得其解。
更郁闷的是,如果此人真的是孙千,他也不是那日真正的刺客。那他们大费周章的做的这个局,岂不是又白费了?
辰帝沉默半晌,看向了苗公公:“此人当真是工部的工匠?”
苗公公笑呵呵的说道:“这老奴哪儿能知道啊,不如宣工部的人进殿,一问便知。”
没一会儿,一位公公就领了工部的人前来。苏明玉瞄了一眼,竟然还是熟人。
“臣程锦睿见过陛下。”
辰帝此时已经有些疲惫,他一手撑着头,一边指着下面那个疯疯癫癫的男子问道:
“程大人,可认得此人?”
程锦睿起身,只瞟了一眼苏明玉几人,便旁若无人的走到那人跟前。~幻.想/姬+ ?勉_废`岳+黩`
“回陛下,此人是我工部研制火铳的工匠孙千,上个月回家探亲后便不知所踪。
只是不知为何他会成如今这副模样?”
确认了人没问题,辰帝又将目光放在了魏宗安的身上,大声质问道:
“工部的工匠,又是研制火铳的,你给朕说说看,此人为何会在你的家中?”
魏宗安跪了半天,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可面对辰帝的怒意,他强撑着又磕了个响头。
“老奴有罪!”
魏宗安哭道:“孙千之所以在老奴的府上,全是老奴鬼明心窍!
陛下日日为火铳一事担惊受怕,老奴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
恰好老奴听说工部有一工匠十分厉害,便趁此人回乡省亲时,将他抓回来。
老奴贪功冒进,只想先他人一步研制出火铳,向陛下邀功。
可老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刺客用火铳行刺陛下!
老奴自知此事一出,恐会解释不清,惹陛下怀疑。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所以刺杀一事后,老奴就命人将他关了起来。
谁知今日苏大人上门,又闹出这样的动静,非要说这孙千是刺客。
老奴这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苏明玉与宋指挥使对视一眼,心中皆大感不妙。
若是私藏刺客,那便是谋反之罪,魏宗安的命绝对是保不住了。
可他藏的是个工匠,他虽然强行监禁,举止有悖,但以他所说,所做所为只因“忠心”,那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从轻发落。
毕竟现在,他们非要强硬的把刺客往一个疯了的工匠头上按,怎么也不现实。
难道兜了这么大一圈,她还是不能把魏宗安怎么样?
苏明玉握紧拳头,心中愤恨不已。
这时,沉默寡言的程锦睿却突然开口道:“臣斗胆请问一句,这孙千出京城时,人还好好的,如今怎么会疯成这样?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魏宗安低着头,眼神四处乱瞟,心虚道:“陛下,老奴也不知道啊,研制火药的过程本就危险重重,许是哪次不小心将自己炸伤了脑子?”
苏明玉冷笑:“炸伤了脑子的傻子,如何还能继续研制成功火药的配方?”
“兴许就是炸伤那次研制了出来,之后太开心,所以疯了。”魏宗安辩解道。
“真的吗?”苏明玉勾起唇道,“可看他的装束,不是近些日子才疯的吧?
这衣服磨的都快包浆了,少说也得有个把月。
我去过孙千的住处,此人房间虽然有些凌乱,却是个爱干净的人。
他若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脏成这样?
按照魏大人所说,他疯是因为太过高兴,那也应当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既然那么早就已经研制出来了火药的配方,你怎么不早早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