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瞬间幻化成泡影,尺言的心绞痛到没感觉。
警察前来取证调查,因为是尺绫,这起案件格外重视。
但也正正是因为尺绫,就算查出凶手后,也极大可能无济于事。
想他死的人太多了。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全都是N市的世家大族、名流元老。抓得到机会,他们怎么会让一个可以意外死亡的继承人掌控这座城市呢。
司徒辅垂眼,站在一旁看着悲痛的友人,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也知道这段严丝紧密的调查大概率是无用之作。
半晌,他手搭上友人肩膀轻拍,只说出一句,“我尽力。”
他派了人手时刻维持尺绫的安全,即便现在尺绫已经躺进重症监护室,连面都见不上。
从监控室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重症室外的走廊更显昏黑,一片暗沉沉的。而一墙之隔的病房内净是闪着红点,滴滴作响的机器,他们看不到任何东西。
尺言陷入无尽的咽唾沫中,他坐在椅子上,一遍遍用手疲惫地抹脸,表现出少见的惘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尺尚温和走来,说让他回去休息,不用整夜守在这里,他会看着状态。
“不用太担心。”他主动出声安慰。
他声音仍旧带着清冷,有些分外的隔阂,但他已经尽了最大宽慰,继续道,“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