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直照,新窗帘透光度高了许多,房间还变得亮堂堂的。尺绫受不了阳光刺激,自然而然把头蒙被子里睡觉。
尺言怕迟早有一天,在大清早就收获一个呼吸微弱的弟弟。他立即把窗帘换了个藏蓝色,柔和白的灯光也调暗了。
尺平被教训斥骂了,却也只能受着,现场一言不发,他确实没考虑到尺绫的眼睛问题。
看见尺言更加熟稔地安慰弟弟、收拾房间,尺平默默退下走出来,心里藏着的倒不是气,而是一阵不适。
他确实想得太少了,没人家那么面面俱到,细致入微。根本原因还是对尺绫的了解不够,自以为是了。
妻子在房间里安慰,劝他不要太放心上。两人一个的做事方式是给尺绫,一个是为尺绫,抛开好处弊处来说,尺平的方式显然更贴近兄弟的平等。
闲置半刻,林梓突然又开始问:“他眼睛的毛病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只知道他有,不知道怎么来的,是以前弄伤过?”
当过尺绫班主任的她,知道尺绫时不时就要戴眼镜,但尺绫视力又不算差,起初她还没在意,如今变小了怎么还一样呢。
尺平缓了一会儿,回忆一下,抿抿嘴答:“出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