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男人压在宣楚身上,后面发生的事我忘了,就像喝醉酒一样,断片。”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洛清霖将唇抿成一条线,脑袋里不停回闪不同男人的惨叫声,求饶声,辱骂声,奄奄一息的喘气声。
声音纷乱,没有逻辑,没有顺序。
这些声音没有画面,像是幻听盘旋在耳边。
但洛清霖知道这不是幻想,而是真实存在过的既定事实,他看不见记不起,只是因为他在发病而已。
“我知道,因为结果已经存在,不可改变。”洛清霖说得似是而非。
但姜烟屿知道他的意思,轻抚他的后颈,问道:“所以那一次也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记得,等到他人告诉你,你才知道发生过什么?”
洛清霖的梦,从来都只做到少年走向楼道的画面,接着便会立刻惊醒,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
等到少年在警局里清醒,双手满脸都是血,耳边响起警官的“你救了那些女孩,但你面临故意伤害的指控”,响起舅舅的“你差点杀了人,你这个疯子!”,他才从零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事实。
“所以这一次,你也断定自己拿刀砍了那人的下/体,对不对?”
洛清霖龟缩在温暖的怀抱里颤抖,汲取仅存的热度,生怕再过一秒,他就会被当成反社会的充满暴力的怪物,被推开,被丢弃,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