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下里他还坐在副导演位上,旁边则站着冷脸的林涵。?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林涵鼻梁上泛着淤青,带着个墨镜,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而溪岷上过妆后也不在化妆间待着,就坐在别墅的沙发上,紧紧盯着林涵。
斟酌再三,俞覃清了清嗓,旁敲侧击道:“林导,您看起来面色不太好,要不您先回酒店休息?”
林涵用中指将墨镜往上戳,回说:“不用,受伤也不能成为我旷工的理由。”
旷工?您已经被开除了好伐?关系户,装逼怪。
俞覃在心里啐骂几句,表面上拍着马屁道:“对对对,您说得对。”
“俞导!”
化妆师萧玲玲跑进别墅,急匆匆俯在俞覃耳边说,“洛先生鼻梁上的瘀伤痕迹很重,我上了两层遮瑕都遮不住。”
洛清霖的鼻子也受伤了?
俞覃狐疑地瞄了眼林涵,小声回说:“没事,后期会加滤镜磨皮,看不出的。”
“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太严重了,不贴东西挡着根本不行。”萧玲玲神色急切地说。!比/奇-中¢文¨王· ?最-鑫¢章/结?更~新~筷_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俞覃赶紧站起身,跟着萧玲一起走到化妆间。
“清霖哥,要不要先请节目组暂停拍摄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磕到鼻子?”
“他被狗追,一不小心撞门上了。”
被狗追?不知为何,俞覃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林涵的脸。摇了摇头,俞覃整理好身上的工作服,清了清嗓才推门而入。
“洛先生,您鼻子的伤势如何?”俞覃双手置在腹前,稍弯下身子,啤酒肚上的肉便跟着往下坠。
洛清霖已上过薄薄一层粉底,全脸自然清透,只除了鼻梁中间因遮瑕过多而显得斑驳,透着浓重的深青色,就算加上滤镜也掩饰不了。
“没事,不会影响拍摄,”洛清霖的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只是这伤用粉底遮不住,要不还是贴两张创可贴遮一遮?”
俞覃无奈叹口气,吩咐萧玲玲说:“去找两张创可贴给洛先生贴上。”
“要印着向日葵的那种创可贴。”萧玲玲走之前,姜烟屿提醒说。¢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向日葵?”萧玲玲顿在原地,不解地问说。
“不用不用,”洛清霖睨了一眼姜烟屿,“普通的创可贴就好。”
别墅四周无便利店,萧玲玲飞速跑了大半天,才跑至百米外的一个小商铺。
“老板,有印着向日葵的创可贴吗?”萧玲玲气喘吁吁地问。
“向日葵?没有,只有印着小雏菊的。”
“小雏菊......”萧玲玲纠结片刻,下定决心说,“那就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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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计划原定为早上绕叶榆泽骑行,中午至当地的餐厅吃饭,下午在咖啡厅给未来的自己写信,晚上去酒馆小酌几杯。
去酒馆这个环节倒不是由节目组安排,而是姜葚叮嘱,专门为溪岷设计的,意在让他去台上对江林煦唱几首情歌,以挽回在大众心里花心的形象。
因为下雨,骑行的任务临时取消,要等到翌日再补镜头,所以众人一早上都待在别墅中休息。
“清霖哥,你鼻子上的伤到底是不是狗害的?”江林煦表示质疑。
“是啊,他被癞皮狗追了,”姜烟屿瞪了眼镜头外的林涵,回说,“癞皮狗脸皮太厚,赶都赶不走。”
为了配合鼻梁上印着雏菊的创可贴,洛清霖被造型师换了一套夏威夷风的碎花衬衣,衬衣上印着无数朵饱和度极高的向日葵,花哨无比。
幸运的是,衬衣虽是小号尺码,但套在洛清霖身上还算宽大,没让他显得像是个精神小伙。
望了望身上与自己气质格格不入的衬衣,洛清霖叹口气说:“嗯,我比较怕狗。”
话音刚落,一道刀光般的视线从侧方袭来,洛清霖转过头同林涵对视,眼里毫无畏惧,甚至带着多年未现的阴狠。
不过这阴狠并未持续太久,不出几秒,洛清霖又转回头,恢复到半丧不丧的状态,同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而林涵愣怔地站在原地,盯着洛清霖的脸,心里一阵发慌。
中午之时,细雨初歇。
乌云散去,太阳一出,方才充裕过的湖水又开始慢慢蒸发,变成新鲜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