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邵沉是,好像也挺好的。+咸~鱼\墈¢书·王. ~首_发?
“然后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邵沉说,“过了大概.....两年?我们现在是仇人了。—这你应该熟吧?”
谢小少爷先前不就拿他当仇人看吗。
仇人。谢忱回想自己是“谢忱”时候的心情,他当时确实是恨不得邵沉死的。但是与此同时又不得不承认邵沉是优秀的,他房间里那一堆邵沉相关物品,无一不在诉说着他丑恶的嫉妒心,以及自欺欺人的心态。
一如刺客,再次相逢,对方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他却不得不继续为皇室卖命,低若草芥。而此时谢忱再去看邵沉的眼睛
谢忱透过他的眼睛,好像又看见了梦里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摄政王与主角仿佛渐渐重叠,他们用同一张脸、同一种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谢忱几乎凝固在这个眼神之下,他非常、非常不喜欢看见邵沉用这样的眼神注视他。令人胆寒。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体表温度在流失,手脚都冰冷起来。_a~i_h·a?o\x/i¢a~o`s_h^u,o!..c-o\m/
就在这时,剧本“啪”地一下,轻轻在他头顶拍了拍,犹如戳破了一个虚幻的泡泡。
“吓到了?”邵沉低声道。
“没有。”谢忱将脑海中的画面甩开,闷声道,“等会儿就这么演吧。”
邵沉还没来得及追问,李导那边就朝着他们喊:“邵沉,谢忱,准备好没,我们准备开始了。”导演一声令下,摄像机开始运转。
最开始是一场打戏。
两人缠斗之际,剑尖勾落了刺客身上的玉佩,玉佩坠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那是很多年前,他们约定一同匡扶社稷,并肩同行的信物。
“邵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谢忱握剑的手已有一丝颤抖,他似是不忍一般缓缓闭上眼睛,“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们会站在对立面,可我......今天是奉皇命而来。”
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心狠手稳的刺客,他不得不是那个心狠手稳的刺客。手停,剑停,一声叹息。
“路不同了。”
摄政王是坚定的,他只动摇了那么一瞬—短暂得就像错觉,即使他曾与眼前之人把酒论诗月下,扬鞭策马楼头,而今他手握权势,大业待谋,便不可能再变回那个容易动摇、情感外显的少年郎。?鸿?特′小/说-王¢ +追/罪+辛¨章?节_
再次手起,剑势如虹。“卡!”
“行啊谢忱,这条很不错。”李导赞赏了一句,忽然话锋又一转,皱眉道,“就是你那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台词,怎么念的是邵沉的名字?”
按照剧本,这里该叫摄政王的小字才对。谢忱浑身一僵。
都怪邵沉开拍前非要说什么“我们”,导致他一看到那个眼神,下意识地就念出了主角的名字。
“不过问题也不大......反正你这个角色是后期配音,隔着面罩也看不清口型。”李导觉得刚刚拍的那版就是最满意的,再拍一版也未必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了,横竖影响不大,便没责令他们重拍。
对李导来说这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没有半点影响。他捧着摄像机重复播放刚刚的片段,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两位演员此刻气氛有多微妙。
邵沉抓住重点,问:“你念的是我的名字?”
谢忱避开他的眼睛,没好气地道:“念的是狗的名字。”
“为什么不敢看我?”
谢忱的声音听起来显然不怎么有底气,却还是带着刺:“看你干什么?你脸上有花?”
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小少爷,似乎.....非常不喜欢、甚至是有点害怕他刚刚戏里那个眼神?拍之前那次也是,刚刚那次也是。
邵沉盯着谢忱不爽又蔫败的脸色,眼神晦暗不明,似有疑惑。只是若是他问,谢忱多半也不会说。
“现在是戏外,”邵沉还真就抬手给他折了一朵花,放到他的掌心,“我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
谢忱看着手心里的桃花,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刚刚那种情绪中走出来。他轻哼一声,音量不大:“最好是这样。”
白天那场戏给谢忱的影响不小,谢忱累了一天都没敢那么早闭眼,而是坚强地玩着手机,等再困一点直接睡着,省得乱想一些奇怪的梦。
谢忱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