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他是真不知道崇山明哪来的脸现在跑来装深情,国内最大的制药企业董事长家的公子,却让他心爱的人,吃着最便宜的药,在翻不过身的单人床板上,等着那小小的药片发挥些许的作用,好让他有活下去的力气。
这爱,比那药还要廉价。
肖易一开始为什么总是想尽各种办法要见薛简,因为他害怕。
害怕少打一个电话,薛简就想不开,第二天在社会新闻的头版看到他凄惨的死状。
别人至少还有父母亲人能够拉住他们,要他们晚走一些,再坚持坚持。
薛简呢,他一个孤儿,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于是肖易想,亲情爱情无可替代,那友情呢,难道友情就让他弃之如敝履,随意舍弃了吗。
如果真的这样,就算是在他的葬礼上,肖易也要骂他的。
“你总该有点用吧。”肖易斜着眼睛望着崇山明,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给他看。
“弄点儿这个药,薛简要吃。”
“晚了我可不保证薛简会不会割腕之类的。”
看着崇山明那副如遭雷击的模样,肖易坏心眼的笑了起来。
“你觉得薛简为什么一看到有人需要救,就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他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制造死的机会,救人是最有价值的死法,他应该是想,起码让自己死的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