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到了雪原的边缘,这里已经开始有了稀稀拉拉的村舍,不再是广袤无垠的荒地。
秦风的两只手腕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刀痕,那是将它划破后取血的痕迹。
他的嘴唇已经惨白,绳索也将身形变的佝偻,像是要陷入了他的脊梁中。
他已经走不动了,周宸身上的伤口也被冻的溃烂,两个人蓬头垢面的像是两只野人。
秦风嗅到烤饼的香气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左右嗅了嗅,最后锁定了气味的来源。
他将绳子从身上取下来,把周宸推到了檐下等着,自己则进了那家食肆。
他们大约有十天都没有吃到真正的食物了。
周宸靠秦风的血活着,秦风靠偶尔能找到的草根树皮活着。
秦风身上还有钱,他把几个铜板全都掏了出来,用嘶哑的声音说道:“给我饼,要五张。”
老板嫌弃的收起了钱,正要把烧饼给他装起来,却抬头望见了他的眼睛。
也许是那双眼睛太有特色,即便被脏污弄的都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但是老板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
这里秦风还不太清楚,他们的画像已经被无咎门散到了十州八郡,任何人,胆敢容留或让他们得到一粥一饭,引来的很可能是灭门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