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以后,崇山明眸子直视着薛简,声音低沉清冽,又略带了些许沙哑。^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精力挺旺盛的?”
薛简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咬着嘴唇点头,丝毫崇山明这话听不出有什么不对。
“嗯嗯嗯。”
“我…我会努力的。”
薛简其实浑身都痛,今天和所谓的白熊搏斗,吊着威亚在天上待了不知道有多久,才把那几个镜头拍完,后来还有在地上爬的镜头,腰椎和膝盖都疼的厉害。
他今天原本的打算是等拍完回来好好的泡一个澡,然后给全身都贴满膏药,省的明天爬不起来。
但是既然崇山明提出了要求,他的服务意识也必须到位。
薛简其实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就把这当成是主人起了玩心,要和他的小狗玩扔飞盘。
崇山明负责扔,薛简负责把它叼回来。
这是一种比爱情友情什么更紧密的精神纽带,属于是,500万之恩,必涌泉相报,薛简把这称之为忠诚。
虽然钱还没拿到,但是薛简不介意提前服务。¢n′e-w!t¢i^a′n.x_i!.!o·r-g·
那点钱对崇山明来说是不算什么,可能零花钱都谈不上,但是对薛简来说,是他的赎身钱。
赎身的事,怎么能叫下贱呢。
他刚准备下一步动作,忽然行动就被制住了,不知道怎么两人就调换了位置,好像是崇山明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扛了起来,然后翻转,把他按到了身下。
“没看出来,还挺野。”
崇山明的尾音很轻,带一点气声,带一点上挑,无尽旖旎,说出的话却让薛简手脚冰凉。“我还没同意和你在一起吧。”
崇山明原来是保守那一挂的,没确认关系不能发生关系什么的…薛简才想到这一茬。
别怪他,换了别人,薛简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是这是崇山明。
薛简光是看到他那张脸就迷迷糊糊了,心里头念叨着五百万五百万,眼睛里全都是,嘿嘿,好帅,嘿嘿,崇山明,嘿嘿。
他拿五百万做借口,成功的忽悠到了自己。
真是失了智了。
薛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终于看到了床上的药。·我,得*书_城, ~首*发-
他倒委屈上了,“您早说啊。”
崇山明刚要开口,薛简的身体被灯光一晃,肩上两道隆起的红肿伤痕就落到了他的眼中。
那是他拉着板车,不停的在雪原上跋涉,被绳索留下来的烙印。
薛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嘶了一声,“这印还挺深啊,不行,明天我得和道哥说说,给我多垫点儿东西。”
崇山明蹙了蹙眉,拧开了药水瓶,用棉签蘸着轻轻的涂了上去。
“我给你的红花油呢。”崇山明冷不丁的问道,薛简愣了一下。
说忘带了吧,他连锅都带来了,创口贴拿了一大袋子,膏药拿了三盒,就差把家搬来了,偏偏没拿红花油,听起来很假。
但是要是说真话,薛简有点不好意思。
总不能告诉崇山明,他舍不得用吧,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一瓶不够,再给我拿个十瓶八瓶的囤着。
“小伤…用不着…等我摔到骨头了再说吧。”
“薛简。”崇山明的语气又凶了起来,知道崇山明是关心他,可是薛简很不适应。
他是高兴的,但就是不适应。
感觉前胸后背都像有小虫子在叮咬似的,又痒又酥。
比起崇山明,厉文谦在这种事上反而更有边界感。
薛简有一次炖了一锅牛腩汤,拿起来的时候砂锅忽然从底部裂开了,滚烫的汤水溅了一身,薛简被烫到无声战栗。
好在他及时躲开,被烫到的面积并不算多,只不过脚背瞬间红了起来,薛简急急忙忙的用冷水去冲,厉文谦听到声音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薛简把事情描述了一下,厉文谦问他,有没有事,有没有烫到,薛简摇头说没有,于是厉文谦便笑笑说,那就好。
薛简当时还觉得挺庆幸的,如果厉文谦特别紧张,大惊小怪的搞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薛简觉得自己会受不了。
他特喜欢厉文谦那股分寸感,他从来没问过遇到薛简的那天,他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脑补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苦难放到他的身上。
然后说一句,你不用说,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