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自己能堪的上自负两个字,只不过感情对他来说,的确从来都廉价。
喜欢,讨厌,极端的喜欢,极端的讨厌,人无非就对他有这四种感觉。
崇山明并不在意。
他不在意。
他离开了窗前,重新打开了台灯,然后门被敲响了。
门外是谁,他心头隐隐有所猜测。
但是在开门之前的那一秒,崇山明给那一秒的真空取名叫慌张。
然后门打开,薛简在笑。
崇山明重重的捏了一下门把手,又轻轻地松开。
薛简在睡衣外头裹着羽绒服,两只手缩在兜里,微微打了个颤。
其实他没什么话要说,崇山明大概知道,于是薛简沉默,崇山明也沉默。
“我以为您睡了,但是站了一会儿,看到灯又亮了。”
他们这两天没怎么说话,是合理的芥蒂,崇山明不喜欢这种芥蒂,但他还没想到办法解决,没想到薛简先开了这个口子。
“是要睡了。”崇山明垂下眸子,门前和门口都是一片漆黑,薛简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好,明早就要开拍了,那您早点休息。”薛简的眸光黯了黯,像是萤火虫停留在哪里时,忽然就不亮了。
他们是否太相敬如宾了。
他也开始乱用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