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你怎么知道我被我挟持了?”
“你忘了么,我也有你的定位。*3-y\e-w·u~./c_o-m¨我看到你下午突然移动,而且漫无目的,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但张助理先打给了我,说你可能出事了。我报了警,根据你的位置让警察先做了部署。”
秦砚苦笑道:“你看,定位确实能保证安全吧?”
虽然他忘了自己的定位也归沈逾管这件事。
沈逾一阵无语。
“幸好张助理临时想起来去公司看了监控,你要好好感谢......”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砚猛地身体一软,往地上栽去。
“秦砚,秦砚!!”
......
......
秦砚正在做梦,梦中迷迷糊糊,自己好像在跟一个人对话。
“你真的要跟沈逾离婚么?就算是为了他,也不至于非要离婚吧?”
秦砚沉默着,低垂着的脸上面无表情,神色阴冷。
男人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是真的为了保护他,还是因为生气,都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早习惯沈逾心中有怨气了么?你自己强取豪夺人家,还不准人家心里有气啊?”
“搞不懂你,你以后不要后悔就好。`s·h`u*w-u-k+a*n¢.`c?o?m!”
对话到此结束,又过了几天,秦砚看到了一份双方都签名了的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没有争执,随时可以领证离婚。
但到了这个时候,秦砚却忽然没有动作了。
“又是小鱼哥打来的电话?你到底想不想离婚的?”
“我......”
破天荒的,秦砚张口无言。
无数纷杂思绪闪过脑海,最终,他只是沉了沉目,道:
“先出差吧,等出完差,再做决定。”
有助理端来了咖啡,秦砚喝了咖啡,不多时起身赶往机场。
车子上了高速,路况畅通,黑色迈巴赫中,秦砚低着头看着手机上一段监控视频。
这几日又消瘦了许多的青年放下手上吉他,躺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他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睡了过去,根据心理学的研究,这是一个充满自我保护的动作。
即使在梦中,青年的表情依旧不安稳,他呼吸急促,神色痛苦,仿佛是一个噩梦。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秦砚看着视频中在梦中依旧不安的青年,心口传来迟钝的痛楚。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他确实因为方崇宥的事情被气到了,怀着惩罚沈逾的心思,又恰好碰上远洋科技的事,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可以用光明的理由去惩罚沈逾。
可是到最后,真的是惩罚他么?
如果是惩罚,为什么自己的心却这么痛?
睡梦之中,一滴眼泪自青年眼角缓缓滑下。
那一瞬息,秦砚的心脏被灼伤。
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不才是对沈逾强取豪夺的人么?
明明接受了自己是个混账的事实,却又对对方不肯给予自己百分百的真心而暗中计较,吃醋惩罚,小肚鸡肠的好像自己才是付出真心的那个人。
自己的就算是真心,也是包裹在权势强迫下肮脏的真心。
想起沈逾从前谈起自己父母时悲伤的表情,秦砚的心口泛出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的小可怜,没有安全感的小可怜。
就为了这点吃醋的小事,值得这么伤害他么?
车内响起电话铃声,坐在秦砚旁边的男人用嘴型对秦砚道:
“小鱼哥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喂,小鱼哥。啊,对,今天出差。嗯嗯,你放心,等出差回来,我一定叫哥去领证。”
一只手忽然握住他的腿,吓得他差点尖叫出来。
“你干嘛?”他用嘴型道。
秦砚的掌心用了用力,小声说:
“答应他。”
“什么?啊,不是,不是跟小鱼哥说。”
秦砚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音量:“答应他,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让他去民政局等我。”
“啊?”
男人怪叫一声,但沈逾已经在电话中听到,他平静地说:
“好,我现在去民政局。”
挂断电话,男人用力瞪向秦砚: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