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那些沧海宗的人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杜霖，还是个有些嚣张、很有活力的小胖子。

但现在，他身上全是……死气，他身上的那种沉重感让人看一眼就想要敬而远之。

云希脸上的肉也少了很多。

迟瑞……很沉默。

池渡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杜霖三人，她眼里有了些湿意。

中州的天很蓝，太阳正盛，是温暖的一天。

但这太阳，为什么独独遗漏了杜霖三人。

她隔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冷意。

杜霖沉默着从夜沐风手里接过那块玉牌，将它小心翼翼地挂在了腰间，和另一块玉牌排列在一起。

而后他向夜沐风弯腰郑重行了一礼，“谢谢。”

池渡看着这一切，手心捏紧，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块玉牌，浑身都有些颤抖。

那块玉牌，只怕是为了她要的。

杜霖……

池渡低下头，拼命压下心中的那股酸涩，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再看，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下冲过去。

这一次中州之行，她打算先借北渊大陆炼丹师的身份加入古家，顺利留在中州，再坦白身份。

她现在情况太特殊了，现在就暴露身份的话，林素和龚远只怕会撕了她。

堂堂大乘期修士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东月大陆修士戏耍，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且，以他们往日这么鄙视东月大陆修士的样子，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只会更加强烈。

她，小命休矣。

她往日在林素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这个古家的重量，若是加入了古家，她有了古家的后盾，或许会好一些。

那边，夜沐风冲杜霖摆了摆手，“小事。”

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事，以他夜家少主的身份，就是说句话的事情。

看杜霖这样，他还有些羡慕池渡，也不知道他若是出了事，还能有几人惦记。

这个想法刚升起，他就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冒出这种幼稚的想法。

在这残酷的修真界，他要什么真情？

只要他站得足够高，实力也足够强，谁敢动他。

出事？

他出不了事。

三人拿过玉牌后，丝毫没有停留，转身就回去了。

一个眼神都没给其他人。

“中州的灵气这么浓郁，或许我今日努努力能突破元婴。”杜霖他是这么跟杜霖和云希说的。

中州大比，在明日开始，他还有时间。

池渡再抬起头时，已经没了杜霖三人的身影。

“哟，没想到我们还算是来得晚的了。”一道有些懒散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