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白璐立刻将白洛死死地摁在地上。+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白洛的脸贴着潮湿的泥土,挣扎着想要起身,白璐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紧紧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急促地说,“嘘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白洛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被迫安静下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不远处传来了杨红艳清脆的呼喊声。
“大少爷,你在哪里呀?你不是说过来这边逮蛐蛐吗?还特意让小厮回去叫我呢!我这不就来了嘛!大少爷你出来吧,我来了!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哦!”
杨红艳的声音在花园里回荡,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几分亲昵。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还时不时停下脚步,朝西周张望着,眼神里满是对这场“躲猫猫”游戏的兴致。
嫁给白正艺做六姨太己经一个多月了,杨红艳早就把白正艺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平日里,两人就像一对天真的孩子,经常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白正艺总爱藏起来,然后等着杨红艳来找他。
今天,杨红艳一如既往地以为白正艺又在跟她玩这套,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己经降临。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旗袍,衣角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手中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时不时扇动几下,驱赶着夏日的燥热。′5-4¨k`a_n^s\h,u,.\c¨o/m·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自言自语,“这个大少爷,到底藏哪儿去了?可别藏得太隐蔽,让我好找。”
路过荷花池时,水面平静如镜,偶尔有几只蜻蜓轻盈地飞过,点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杨红艳丝毫没有留意到池底隐藏的危机,她的心思全在寻找白正艺上,继续朝着灌木丛的方向呼喊着,“大少爷,你快出来吧,我都看见你啦,别躲咯!”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寂静的花园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
假山后面,余秀娟猫着腰,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的动静,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当她听到杨红艳那清脆的声音传来时,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压低声音兴奋地嘀咕,“终于来了,不枉费老娘等这么久。”
此时的她,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成功等到了猎物上钩。
谁能想到,平日里被人认为胸大无脑的余秀娟,在这关键时刻竟突然变得如此精明。
小绿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她的眼睛惊恐地望向荷花池的方向,声音颤抖得厉害,“怎么办?大少爷沉下去了,六姨太也未必能发现。^求′书?帮· .无¨错?内·容,”
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
余秀娟狠狠地白了小绿一眼,眼中满是嫌弃。
“没出息!发现不发现都不重要,她反正来过后花园,咱俩把这事嫁祸给她。”说这话时,余秀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与决绝,仿佛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小绿被这眼神吓得身子猛地一抖,忙不迭地点头,她不敢违抗余秀娟的命令,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事情不要败露。
与此同时,茂密的灌木丛里,白璐半蹲着身子,透过枝叶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小声地自言自语,“总是有垫背的,这余秀娟运气也太好了!”
那笑容在斑驳的光影下显得有些诡异,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白洛则满脸泪痕,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像熟透的桃子。
她紧紧地拽着白璐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姐姐,咱们去告诉祖母吧!”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实在无法忍受见死不救的行为。
白璐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一把甩开白洛的手,恶狠狠地说,“闭嘴,这件事今天就你知我知,大嫂和她的仆人知,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不然刚才我俩见死不救,要是让二哥哥知道了,他会首接杀了你,你不信你去试试?”
白璐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却充满了威胁。
而白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她看着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姐姐,此刻却如此陌生,心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到底白洛年纪小,不经吓,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