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说完,不顾肖玉平那张扭曲的老脸,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亲自泡了两杯好茶。,x/l.l¨w.x^.+c~o+m.
“不服气就别憋着,感到害怕的话,也许你还有一个选择,干掉我。一个人背景再大,命却只有一条,只要你舍得豪赌一场,说不定能有一线机会呢?”
他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件小事,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江湖做派,让肖玉平感到害怕,又不可理喻。
但他还是听懂了祁同伟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个人要背景有背景。省委副书记赵立春、中央党校........随便一个拎出来都很吓人。
除开背景,政治手段也不差,现在村民来闹,祁同伟绑着县政府做出承诺,这个问题到最后,也只有他能解决。
至于魄力嘛,人家都敢舍命了,这种疯子,肖玉平实在没有任何胆量,也不值得去下注。
综合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为今之计,只有乖乖低头认怂。这不叫撤退,这叫战略性转进。
“祁书记,我,我检讨.......”肖玉平憋红了老脸,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祁同伟一改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你检讨,我也要做自我检讨,对于党内的同志,我苛责了些。_j!i′n*g·w,u′x·s+w~.¨c_o,m*”
“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慢慢改正。快坐吧,尝尝这茶,味道不错的。”
肖玉平猛地抬起头,神色有些呆滞,“您,您不怪我?”
祁同伟面不改色,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人总是习惯于自己的思维看待问题,这样就会造成各种各样的误解。伟人说过,我们的党员经常犯本位主义,什么叫本位主义,就是小团体主义。”
“这是思想上的错误,可以教育、可以纠正,可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因为思想上有问题,就被拉出去枪毙的?”
肖玉平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内心有了微妙的情绪。
祁同伟再次开口:“我对你不够了解,但接受外部的信息中,多少能明察一些情况。你不贪不腐,不违反组织原则,顶多是认识不够,思想还停留在个人、小山头主义的地步。”
“如果仅仅因为这些原因,我就对你赶尽杀绝,你把我看的太廉价了,我也没兴趣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但我也要提醒你,凡事不过三,这是我给你的第三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墈+书¢君! .更\歆\最+全+”
祁同伟顺手一指,还是让他坐下聊。
肖玉平嘴唇颤动,忽然感到羞愧难当,“祁书记,您批评得对!我犯了本位主义思想,总想着自己头顶上的官帽子,我愧对您的信任和期待,请您处罚我!”
祁同伟点点头,“处罚不是必要的,但要肯给人留下改错的机会,我个人不喜欢在会上长篇大论的做检讨,没用。把工作做好,向人民做检讨,我们一起努力。”
肖玉平怔怔出神,反应过来后重重点头。他感受到了这个28岁的县委书记身上,那种不符合年纪的政治气质和手腕。
他有些恍惚,但终于到沙发对面坐下,端起茶杯,一脸的惭愧和欲言又止。祁同伟给他散了支烟,让他打住,“道理谁都会讲,你的道理或许还不比我的差,可说出来就显得我们不真诚。”
肖玉平不置可否,重新调整好心情,开始谈论工作,“目前县里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秦正同志为首的一批人,在农村税费问题上不作为、乱作为。”
“正如您所说,这里面有很大的利益牵扯,属实不太好办。可既然我们答应了村民,不好办也要办!”
祁同伟点燃烟,让他首接说结论。
肖玉平也不再犹豫,“祁书记,我提议处理秦正同志,不能让他成为组织和农民同志之间的阻碍!”
祁同伟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桌上的那份检举材料,我不会当看不见,处理他是肯定的。问题是县里的工作重心不能偏,不能将发展问题搁在后头,反将斗争摆在第一位。”
“秦正牵扯到市里的领导,现在处理他,只会越闹越大,我们的工作也会越来越偏。我的建议,先将农民的需求落实,不让市里插手进来,关于这一点,你这个县长要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我明白,我会稳住他,稳住各方的关系,将矛盾集中在我们内部,尽量不扩散。”肖玉平一点就透,还挺佩服的祁书记的高瞻远瞩。
如果这位祁书记动不动就要处理人,反而不会得到他的真心认同。
现在他能先将政府的工作、农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