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马车上,符诱安用湿润的帕子抹沈屿回的唇角,他刚吃完药解毒需要睡眠,己经有三个时辰不曾吃喝,唇都干到起皮了。
趁他意识没清醒,她唇瓣动了动,俯身去倾听他的心跳声。
比之前活跃了许多,正在恢复。
百无聊赖得躺在他身侧,表哥昏睡后长发披散,人看起来少了许多深沉,他的眉毛浓密了,皮肤细腻了点,鼻梁看起来越发翘起来。
长得很合她的心意。
瞧着瞧着,符诱安又坐起来,试探弯腰与他面对面,下颚处规律轻微的呼吸声打过。
表哥没醒吧?
做贼似得往下亲了亲,嘟着唇碾了碾,在他睫毛微动后激灵坐首。
表哥眼皮下滚了滚,没醒。
符诱安眼眸浮现出偷香窃玉后的狡黠感,默默趴在他胸口听着心跳,一切尘埃落定后能够跟表哥走,这是她想不到的。
原本,她打算就此遁入森林中活,不再跟人打交道,过清净孤单的日子。
如今表哥就躺在身边,都好好的。
在昏沉中因绵软触感惊醒的男人疲倦睁眸,就见表妹下巴搁在他胸口盯他,那双眼璀璨无双,闯入他的世界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他记起来好多事,记得他和表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他提起嗓子,喉咙干哑,“怎么不继续亲表哥了?”
勾勾手,“安儿,再亲一次。”
暧昧封闭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人。
当绵软温热的唇瓣重新再碾压过来,沈屿回终于心定下来,他担心的太多太多,都远不及担心表妹会离开他,拒绝他。
时间很长,长到失忆这十几年如同一场梦。
他还要继续粘着表妹,永远,永远。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