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用得其所!朕不能容忍一个心怀叵测,或者能力不逮之人,去执掌大宋的钱袋子!”赵桓的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陈过庭,“此事,朕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朕要知道关于这个齐安的一切!越详细越好!能不能办到?!”
“能!”陈过庭毫不犹豫地答道,“皇城司在江南亦有布置,三日之内,必将齐安此人的详细卷宗,呈于陛下御前!”
“很好。”赵桓微微颔首,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下去吧。记住朕的话,赵构之事,要隐秘,要详尽。齐安之事,亦要详尽,要真实。朕……等你的好消息。”
“臣告退。”陈过庭躬身行礼,缓缓退出了书房。
待陈过庭走后,赵桓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
他走到御案前,重新拿起那份被他折好的杨沂中的密奏,目光在“清君侧”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随即,他将那份密信缓缓凑近案上的烛火。
看着那纸张在橘黄色的火焰中逐渐蜷曲、变黑,最终化为一缕焦黑的灰烬,飘落在冰冷的金砖之上。
他拂了拂衣袖,仿佛拂去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尘埃。
夜,还长。